只有那十名长鸣军前锋大将知晓,眼前这位郎君到底有着怎样的心计谋略。他们与萧飒一样,无比信任宁南忧,也充满了期待。
宁南忧略勾着眼角,向萧飒感激道:“多谢大人信任。既如此。。。便容下官好生准备一番,待明日夜中,诸君皆可前往太守府正园议事堂。。。共榷此事。”
萧飒连连点头道:“甚好。便如曹州尉所说。。。诸君可有异议?”
众人低头,断断续续地回答,除了长鸣军的前锋,其余人都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不信眼前这位曹州尉能为当下局势带来什么良策。
宁南忧亦不勉强,笑着接纳大家的态度道:“诸位若有任何疑问,明日听完在下的想法后,尽可指出。承蒙萧刺史赏识,在下才能与诸位共聚一堂,商讨国家之事。此战非同小可,亦不能全听我一人之言。”
众将脸上僵硬的神色这才有所缓解,纷纷应和道:“曹州尉客气了。”
议完此事,宁南忧便有逐客之意,萧飒却仍有其余事要与他单独商议,于是先他一步出声向身后诸位将领说道:“各位。。。天色已不早,大家不如早些回去,各自思量一番。”
诸君自然听出刺史言下之意,纷纷起身道:“萧大人说的是。。。。”
一众将领在小厮的指引下出了屋门,朝水亭小院外行去。
眼见萧飒未有离开之意,宁南忧心思不由一沉,安静地等着所有人都离开了主卧。屋中侍候的小厮收到宁南忧的命令,自觉地退出房舍,小心合上了屋门。
待屋中再次恢复平静,宁南忧才开口询问道:“萧伯父。。。您特地留下来,可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
萧飒扭过身子,揉了揉发酸的膝盖,强撑起精神,向面前的青年郎君说道:“君侯。。。还要在北地待多久?”
宁南忧微微一怔,额心蹙起:“如今。。。”
他还未将话说完,萧飒便抢过了话语权:“北地形势不佳。邓情失踪的消息应该很快便能传至京城。虽说君侯在边城用的是商客邵谦以及平定王小公子曹贺的身份,但京城那群老狐狸。。。尤其是您的父亲淮王。。。说不准会攀着这些线索,查到您。。。”
宁南按住跳跃的目光,神色逐渐晦暗:“萧伯父。。。想说什么?”
他心思不定,神情亦是明暗难辨。
萧飒一顿,轻叹道:“君侯为何前来北地,某不敢多问。不管您抱着怎样的心思相助北地,某仍然十分感激您能拼死守住边城,保这一城百姓之平安。某甚至想,君侯能多留些时日能与某共解这大魏边疆之困。但。。。某也需为曹兄考虑,需为您母亲考虑。君侯若继续留在这里。。。对平定王府、对曹夫人皆不利。”
宁南忧捻着膝盖上的衣布,黯淡的神色逐渐恢复清明,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感动:“萧伯父的担忧。。。本侯亦有所思量。只是,本侯尚有些事未能查清,恐还需伯父您多庇护几日。。。”
萧飒面露犹豫,小心翼翼试探着问道:“某斗胆一问。。。君侯想多留几日的缘由,可否是为了与邓情一起消失踪迹的长鸣军主将钱晖、赵拂二人?”
面前这位青年郎君,神色果然一滞。萧飒心中咯噔一声,猜测起他与钱晖赵拂真正的关系。
萧飒为人十分聪慧机警,单单询问这一句,便能从宁南忧的表情中看出许多事情来。
他心中知晓,淮阴侯领着四万精督卫人马至北地,恐怕并不只是因为察觉了匈奴的异动而来。这其中,很有可能牵扯了党争。萧飒虽表面装糊涂,但并不代表他心中不清楚。淮王府与太尉府的恩怨,他不想掺和。他只想保住,大魏国朝的太平,雍州百姓的安乐,以及平定王府的周全。
宁南忧一直沉默不语,萧飒便只有绕过这个话题:“既然君侯不肯多说,某再追问下去便是无礼。只是。。。望君侯能听某一言。。。尽量早些离开北地。”
话音落下,眼前的青年郎君稍稍颔首道:“萧伯父放心,最多半月,本侯必会带着精督卫离开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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