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国忠忽然乱了分寸,不知该怎么为邓情辩解。他张了张嘴巴,完全噎住了话语。
“邓太尉如此巧言善辩,怎么此刻却找不出说辞替你的孙儿辩解了?”常玉嘲讽道。
邓国忠发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说道:“陛下。。。。陛下!此人之话。。。。老臣不信!他妖言惑众,尽说不实之言,陛下应当立即将他诛杀!”
他没有底气地说完这句话。长谷便满脸震惊地站起了身,扭身朝他望去,声声凄切的质问道:“太尉大人。。。。您应当认识我,我是太常卿身边的长谷啊!。。。。您应该晓得,太常卿待我如亲兄弟一般,我不可能背叛他。当日,他确确实实身死于邓情之手。您。。。。您难道为了保住您的孙子,不顾太常卿了么?难道太常卿大人,不是您的亲生儿子么?”
邓国忠哑口无言,心中泛起波涛,眼神无比复杂地看着长谷,死死咬着牙根,强行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太尉大人,您可知。。。。太常卿死得有多么凄惨?他本就孱弱体虚。。。。坐在木轮之上,无法反抗。他。。。。连一点还手自保的余地也没有。可恨那邓情,在太常卿大人奄奄一息之时,还要在您面前做戏!在您面前装作营救来迟的模样,如此惺惺作态,实在恶心至极。。。。原本长谷、长谷应当顾及太常卿的想法,不来这南殿之上作证。
可。。。。可太常卿死得实在太冤,长谷不甘心、也不忍心就让太常卿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含冤死去!邓太尉,请谅解长谷的小人之心,无法考虑到整个邓氏。长谷心中,只有太常卿一人。。。。若能换回太常卿,长谷愿意奉献性命!然而,那邓情明明是太常卿的亲侄,却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罔顾人伦之事。。。。如此恶徒!难道不应该遭到报应么!”
长谷越说越激动,几乎快要从座榻上跳起来。
邓国忠被他说得连连后退,张口欲言,却又悄悄止住。此刻他的心口便如刀绞,这样的实情叫他如何置信。。。。
他痛苦不堪,可事情已到这个地步,他不得不选择保下邓情。
就在他刚准备开口反驳时,南殿之外传来了一阵急促激烈的呼喊声:“陛下!陛下!北境急报!匈奴小单于阿尔奇率兵三十万突袭了北地!边城长鸣军以及戍兵军队与其大战三日,却因无后援相救而大败!三日前,阿尔奇已攻陷边城。。。。拿下了北地要塞!”
一名身穿破碎甲胄的兵士拿着边境的战旗,浑身是血的冲入了南宫,一路朝南殿奔来,快如闪电般滑倒在九阶之下,口齿清晰地向殿上诸位禀告着北地边境之况。
魏帝吃了一惊,当庭拍案而起,猛地从榻上起身,怒道:“你说什么?!”
只听那兵士面色慌张,强忍惧怕,努力保持着镇定道:“陛下。。。。边城军防图被我军叛徒出卖,因此阿尔奇对北地的军兵布置了如指掌,只用了仅仅五日时间,便攻破了大魏北地的防线。。。。”
“叛徒?我大魏戍边之军中,怎会有叛徒出现?查出是谁了吗?”魏帝咬牙切齿道。
那兵士拱拳作揖道:“启禀陛下。长鸣军主将邓情因功领赏入京,并不在边城之中主持大局,故而没有找到军中的叛徒。”
魏帝吼道:“什么叫做无人主持大局?长鸣军剩余的两营主将呢?还有!雍州刺史萧飒呢?京城外援的东、南、西、北四镇将军呢!朕派了数十万大军前去?!你跟我说,匈奴仅凭着三十万兵便破了边城?!”
那前来报信的兵士,乃是戍边之军中的斥候,他紧紧握着手中血淋淋、破败不堪的战旗,两眼含泪道:“陛下。。。。各国联军压境,萧刺史为了震慑敌军,领着京城援军赶往了凉州边境,留下了雍州的戍守军队三万人。原本。。。。原本,将士们是能够抵抗敌军的。
只是长鸣军三营主将柳景,不知因何缘由,悄悄带走了三万军兵,离开了北地不知所踪。长鸣军一营与二营的两名主将领着仅剩的五万将士,与三万戍边军拼命厮杀,强行维持了四日,终是扛不住匈奴的军队。。。败下了阵。”
“长鸣军。。。。除却三营,只剩下五万人?”魏帝惊愕至极,全然不敢相信,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问道:“那。。。死伤如何?”
跪在阶台之下的斥候答道:“戍边将士。。。几乎全军覆没。长鸣军的五万军兵损伤了一半,护着边城的诸位官员与百姓潜入了山脉森林之中躲藏。”
魏帝失魂落魄,脚下突然发软无力,踉跄一下,跌坐了下来,仓皇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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