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特勤们议论纷纷道:
“索罗琦将军,小单于守在山河县的谷口,大为怎么可能有小股士兵奔袭边城?难道是谷口那边出了什么事么?”
“小单于日日都会传来消息,你莫要危言耸听了。”
“哪里是他危言耸听?小单于就算守在谷口,也未必完全防得住狡诈奸猾的魏人。指不定,这群人,是从奇峰攀行,绕过谷口,自崖上而过,埋伏在边城山脉周围的。”
“你当小单于是傻子么?昨夜袭击东门与西门的两队人马是完全不同的,今日晨起,偷袭南门与北门的又与昨夜的人不一样。你难道觉得。。。这么多人从山河县悄悄潜出,小单于会察觉不了么?”
“那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猜,昨夜与今日袭击边城的魏兵,定是大魏那劳什子皇帝派来的援军。前些日子,新平来报,说此城之内,有大量异常的人员流动,极有可能是外援兵将悄悄入了新平。索罗琦将军,我等还需快些做好准备才是。”
“那大魏皇帝就算遣派了援军赶来北地,又能有多少人马?你可别忘了,大魏为了震慑边境各国的联军,已将能用的兵马全部调去了凉州。连陇西的曹家军也随同雍州刺史赶往了凉州边境。
洛阳之内,定然已经空虚,即便能调遣兵马前来,也定然不会超过六万。有什么好担忧的?边城之中,有我匈奴二十万大军守着,难道敌不过这区区六万小兵?”
“素顷特勤,您可不要太狂妄自大了。魏兵人虽少,但你别忘了,洛阳之内,还有城阁崖以及城家军。再不济,那摄政淮王宁铮旗下,还有一位杀伐果决的刘平。况且,宁铮之子——宁南忧亦是个彪悍残暴的领军之将。若大魏皇帝遣派他们三人领兵出征,恐怕。。。我们的胜算也并没有那么大。”
“你说的这些,我亦考虑过。但大魏的朝堂之争,远近闻名,我们都心知肚明。城阁崖乃是魏帝的心腹,刘平只听命于宁铮,那车骑将军宁南忧又向来被其父亲压制,不得自主。。。这样的三个人,怎么合作?定是军心不稳!”
“素顷特勤,您真是过于自信了。大敌当前,哪怕是再深的仇怨,也可暂时消解。。。更何况魏帝与淮王不管怎样都是宁氏的同宗血脉。他们内部可以闹分裂,但对待妄想瓜分占领大魏的外敌,态度定是十分坚决的。”
“你这样唯唯诺诺,是不相信我们在索罗琦将军的带领下,守住这座城了?”
“我并无此意。”
“你就是这个意思,莫要再狡辩了。”
“。。。。。”“。。。。”
匈奴特勤们聚在一起商讨议论着,说着说着,便各自争吵了起来。一时之间,场面闹得不可开交。
“够了!”
忽然,主座之上盘腿靠着的索罗琦冷着脸,朝着底下的人怒吼了一声,满脸黑沉地说道:“这般嘈嘈杂杂的像什么样子?素顷,你的心思过于高傲,若是将来在这上面吃了亏,别怪我没提醒你。”
众人听到这声吼,当即收敛了神色。素顷被点名,脸色顿时一遍,立刻转过身,朝索罗琦弯身一拜,客客气气道:“将军息怒,属下知错。”
索罗琦冷声说道:“正如阿栒棋所说,这次偷袭边城的兵力不可小觑,如若真的是洛阳派来的外援,哪怕只有几万人马,在城阁崖、刘平以及宁南忧的带领下,也能成为一人敌十人的强悍大军,绝对不能轻视。”
“为了以防万一,我会在今夜通知小单于,让他悄悄派人潜入山河县中打探一番,看看偷袭我们的兵力,究竟是新平中藏身的援军,还是山河县潜出城的长鸣军。”
诸位特勤听此言语,当即拱手抱拳,向索罗琦恭敬道:“将军英明,属下等人听凭调令。”
索罗琦烦躁道:“一群汉子,怎么也学起魏人的虚伪狡猾了?别在这里拍马屁,若城门看守再陷入一片混乱,你们的特勤之位,我随时可以罢免!匈奴军中,有的是骁勇善战的将士,我随时可以找人替代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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