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座阶,缓步朝堂中二人行去,面容沉静。
赵拂与越崇立即单膝下跪,向他行军中之礼,恭敬道:“主公安好。”
宁南忧亲自上前,将他们二人扶起,温和地说道:“既到此处,又无旁人,何须行此大礼?这些天,多亏你们守在边城阻止匈奴继续侵犯大魏疆土了。”
赵拂摇摇头道:“属下等人不辛苦。只可惜钱晖还要继续守在虎陵丘,不能前来此地与主公相会。”
宁南忧:“再坚持一段时间,吾等必有齐聚一堂的时候。只是眼下,还不得掉以轻心。此时此刻唤你二人前来,亦是有别的事情要嘱咐。”
越崇迅速抱拳道:“主公但说无妨,属下等人必然唯命是从。”
宁南忧摆摆手,踱步走至窗处,掀开帘子,盯着外头漆黑的深影,淡淡道:“算着时辰,刘平应该已经率兵出了新平郡了,不过多时,便能赶到边城之前的平原谷地之中。我们也该计划下一步了。”
越崇皱着眉头道:“刘平手下那十万大军一到,边城之内,索罗琦的布防也算是气数将尽。主公是想。。。在此时将邓情的事情透露给城将军?”
宁南忧深眉轻蹙,点点头道:“我正是此意。莫看皇帝已下令流放了邓氏,并将‘邓情’斩首,但只要有机会,邓国忠必然会召集身边可用的势力,为他办事。
若不彻底灭了他的希望,总有一天,皇帝会因为往日的旧情,恕了邓国忠以及其嫡系血脉的罪过,继续将邓氏一脉招致身侧重用。只有让我那位皇兄彻底对邓氏灰心、失望,才能杜绝这样的事情发生。
邓情在北地疆境内的所作所为,我已准备好了案卷与文书,如今只差个机会。只要能让城阁崖知晓此事,那么,你我几人才算是高枕无忧。”
越崇应道:“主公放心,此事,属下必然会办妥。”
宁南忧嗯了一声,转头向他们看来,低声道:“还有另一桩事。。。赵拂。”
他看向一旁默然无言的赵拂,目光亦灼热起来。
赵拂愣了愣,上前道:“属下在,主公有何吩咐?”
宁南忧:“今夜与明日,魏军将会与匈奴大战,你务必要在此战中博得头功。你可有信心?”
赵拂眨眨眼,当即弯腰抱拳作揖道:“属下定不负主公所托,必然拼尽全力。”
宁南忧嗯了一声道:“如此甚好。成败在此一举,此战必须胜。”
赵拂再拜,信誓旦旦道:“属下遵命!”
宁南忧凝神望着他,盯了许久,忽然对越崇道:“阿崇,你且先去帐外候着。我有些事情,要单独同赵拂说。”
越崇有些意外,神情古怪,却并没有多问,点点头应道:“喏。”
待他退出帐子后,宁南忧才慢慢踱步至赵拂面前,同他说道:“我记得你曾同我说过。。。您家中有一位已经失散多年的小弟?”
赵拂愕然一震,抬眸望向眼前的郎君,眨眨眼,不明所以的问道:“属下家中。。。确有一位小弟失散。”
宁南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便默了声,低着头像是在琢磨着什么。
赵拂奇怪道:“不知主公。。。因何缘由突然问及此事?”
宁南忧:“近一年内,你是不是。。。找到了你的那位小弟?”
赵拂顿时皱起了眉头,眸色也深沉起来。他心里清楚,眼前这位君侯,虽信任他能成大事,平时对他在北地的举动亦没有多加干涉,但私底下仍是派人随时监视,一点也不松懈的。
故而,此人得知他日常的行动,是易如反掌的。然则,他没料到,他与赵乾私下见面的事情,也被他察觉。他不明白,宁南忧忽然提及此事,究竟是为何?难道赵乾做了什么事情,与宁南忧现在所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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