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拂眸中稍稍浮出一丝犹疑,却只是一瞬,便应了下来:“属下明白了。”
城阁崖未注意到他这丝变化,转过头去,叮嘱钱晖营中诸事。
赵拂悄悄退下,马不停蹄的赶往太守府,不敢耽搁。
彼时的南院中,江呈佳正在屋中,替宁南忧上药擦身,堂前一片宁静。正当她拿着浸了血的白布泡在铜盆里揉搓擦洗时,便听见外头传来了一阵猛烈的敲门声。
江呈佳与宁南忧都吓了一跳,各自朝屏风外探去脑袋。
女郎喊道:“是谁?”
赵拂在外,高声唤道:“阿秀姑娘!吾乃赵拂!现有紧要之事,需禀明车骑将军。”
江呈佳皱眉,看向床上的郎君。而郎君也恰好望向她,两人对视一眼,眸中纷纷起了不安之色。
“难道匈奴攻进来了?”女郎小声呢喃了一句。
宁南忧冷面沉凝,默然摇了摇头。
女郎扔开手中的湿布,起身朝珠帘外行去,打开门,便见赵拂风尘仆仆地站在她面前,脸色通红道:“阿秀姑娘。”
长廊台阶下,侍卫守着,纷纷侧目看来。
江呈佳用余光瞥了一眼,垂落眼眸,默默道:“请赵将军进来说话吧。”
说罢,她伸手将赵拂拉入了屋中,轰的一下,关了门。
屋门关上,江呈佳立即盯住赵拂,着急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令你这样慌张地跑到南院来?难道城门被匈奴攻破了么?”
赵拂摇摇头道:“并非如此。哨兵来报,敌军营帐突发瘟疫,波及数千士兵。。。此刻已然全乱。”
“什么?”江呈佳的表情,如城阁崖听到消息时的神色一样,惊讶诧异极了。
赵拂点点头,伸着脑袋往屏风后面张望了一番,问道:“主公醒着么?属下认为,此事也应当让他知晓。”
江呈佳点点头道:“他醒着。”
赵拂郑重颔首,遂绕过女郎,直奔屏风后面去。
他一开口便唤:“主公。”
屋里的郎君早就听见他与女郎说的话,应声道:“我听见了。你这样十万火急地奔到南院来,想必是得了城阁崖的命令吧?他叫你来找我作甚?”
宁南忧已支起身子,靠在了榻上,目光幽幽而转,镇定自若地盯着他看。
赵拂道:“主公说得不错,属下确实是奉大将军之命而来的,只不过。。。并非是来找您的,而是要请女君前往议事堂。但属下觉得,城大将军的所想所为,理应同您禀报一声,这才赶了过来。”
“城阁崖要请我夫人?”宁南忧略蹙眉头,不解道:“为何?”
赵拂如实说道:“说是觉得女君彻夜照顾您,却未染上瘟症,想必是有妥当的防范法子,欲请她与众医师说一说,寻个法子出来,教授全军兵士,以防城外瘟症传到城里来。”
宁南忧低下眸子,瞳仁来回转了几次,直言道:“城阁崖是觉得,匈奴会孤注一掷,借此突发的瘟疫,与我军同归于尽?”
赵拂:“确实如此。大将军已经吩咐下去,传诸位营将商议城防新策,又在城墙根下备好了油墩子,时刻戒备敌营。。。且,无论是城中还是军中的医师、医者,皆被他招去了议事堂,商榷治疗瘟疫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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