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名壮汉中的其中一个,在地上扭曲抽动着,死死咬住下唇,痛苦地呢喃道:“小人。。。小人。。。”
宁南忧听着他断断续续说不出个所以然,索性对廖云城道:“看来他们还是不想说,将那盐水铜盆端起来吧,一点一点装在茶盏之中,对准伤口浇灌。。。那滋味才算是销魂。”
他声线极其寒森,虽是讥讽嘲笑的语气,却不知为何像是一把把锋利的箭头,一窝蜂的朝地上的两个人袭去,令他们不寒而栗。
廖云城即刻应了命令,端起铜盆,便预备让手下人将盐水装壶。
这两名大汉眼见此状,再不敢硬着嘴巴一句不说,连忙喊道:“睿王殿下饶命!您要问些什么?问便是了。。。小人们必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求殿下手下留情!”
吕寻在旁,见这两人竟这么快便开口乞饶,便不由嗤笑道:“我还以为是多么硬的骨头呢,原来竟也是两个不堪用的?这才两鞭子便立刻吐口招供了?”
宁南忧微微弯唇,遂而将手中长鞭递给了吕寻,低声道:“这样的两个人不必我来相逼。接下来便全都交给你了。”
吕寻一怔道:“主公不亲自审了?”
宁南忧摇头,伸出手朝一旁的坐席上指了指道:“你审,我听着便罢。”
话音落下,他便慢悠悠地行至软垫旁,跪坐了下来。
吕寻瞄了他一眼,随即站在两名大汉面前,冷声追问道:“说。你们究竟是何人指使的,为什么要前来酒楼闹事?尔等可知,今日被你们刺中的那名男郎是什么人?”
这两名汉子浑身疼的发抖,一个劲儿地挣扎,唇间由浅白变得微微发紫。听着吕寻的问话,其中有一人小声说道:“我们。。。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却并不知幕后之人是谁,更不知今日所刺的是谁。那命令我们行事的人只说要我们闹得酒楼不得安宁,最好让二楼居住的贵客受伤挂彩。。。”
吕寻眸眼一眯,森森说道:“事到如今,你们竟然还敢这般糊弄?难道是嫌方才的两鞭还不够?真的想要以盐水洗涮伤口么?”
两名大汉疯狂地摇着头道:“小人们岂敢说谎?小人们说的是真的!并不敢欺骗郎君!还望郎君能绕过小人们!”
吕寻扬起鞭子,恶狠狠地呵斥道:“我看你们就是死性不改,还不说实话!”
那长鞭再次甩了出去,砸在大汉们的身上,让他们忍不住嗷嗷大叫。因那盐水鞭打在身上实在太痛,这两人力出奇迹,竟挣脱了精督卫的控制。但他们却并没有起身逃脱,而是在地上打起滚来,痛得喘不过气。
稍稍缓了片刻后,吕寻再问道:“现下,可以说实话了么?”
“郎君!郎君。。。小人们真的没有说谎,我们真的不知那幕后人到底是谁。。。”只见那两名汉子抽搐着身体,哭嚷着断断续续的说话。
吕寻微微皱起眉头,转眼看向一旁端坐着慢慢品茶的宁南忧。
那男郎剑眉一挑,抬眸朝他投去一瞥目光,眼底深藏着冷色。吕寻单看他的眼色,便知他心中所想,立刻对地上的两人厉声问道:“你们既说不知是何人指使,那么又是从哪里得到前来酒楼闹事的消息的?”
两名汉子已不敢硬着脖子对抗,唯唯诺诺地颤抖着声音说道:“这、这消息是从官府里递来的,当时是一个脸生的小厮揣了份书信送到我们所居住的巷子里。。。”
“从官府里递来的?既是从官府递来的,你们怎会不知情?苏啸,你一直是涪陵的恶霸,数次带领身边的小弟在巷街户闾之间做尽恶事,却每次都能从官府的大牢中平安出狱,分明就是与某位官吏串通共谋、欺压良民。那人这么护着你们,分明与尔等关系不浅,如此之人你们能不知是谁么?看来,鞭刑还不够,你们敢继续瞒着么,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吕寻追问着,着重提高了最后一句的音量。
那名唤苏啸的大汉哭嚷着道:“郎君。。。真不是小人们故意隐瞒,只是。。。小人们从来没有与官府直接对接过,以往都是。。。都是洞头巷的刘四来给我们传信的,官府里那位有何吩咐,也是他来同我们说的。。。”
“只是这样?”
苏啸疯狂地点点头道:“小人们真的只是奉命行事。这次酒楼的事情,小人也觉得奇怪,那位脸生的小厮前来传信时,跟我们说得是刘四病重无法下床,官爷才会命他前来。。。那小厮有官府那位的贴身璎珞,小人们便没有怀疑。。。应了这桩事情,便带着兄弟们赶来了酒楼。。。谁晓得,竟冒犯了睿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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