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深明大义,那你带上我吧,我……想去拜见一下你的爷爷奶奶。过去在汴京,你爷爷奶奶对我甚好。”
“天呀,你是要害我于不孝吧!灼阳,你动动脑子好吗,今非昔比,过去对你再好,不代表他们现在还能对你好,我小爷爷过去还救过你父王的命呢,按理说,我小爷爷是你父王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好比再生父母,如今不也反目成仇了,你还是别去了!”
“我想代我父王向他们道歉!”
“没必要多此一举,见到你,他们就想起你父王,我奶奶恨你父王咬牙切齿,我爷爷也是因此病倒的,你若是懂事就不要去火上浇油了。实不相瞒,我背地里偷听了大人的谈话,我爷爷时日无多,活不长久。他见到你肯定不爽,一气之下再把我爷爷直接送走,那你就毡包了。”
“我这心里也不好过,想当着他们的面忏悔一下!”
“冤有头,债有主,谁欠下的谁还,你大病初愈应当宽心,无聊时可以去御花园,赏花烹茶,你若想继续过昔日高枕无忧的生活,就把这里当家,不要卷入上一辈的恩怨,那些家仇国恨不是你能管的,灼阳,不要顾此失彼,祸及己身,你是大阆的公主,不是我奉乞的公主,你要学会明哲保身才是。”
灼阳公主眼皮早已经泛红,“攸宁,如今也就只有你拿我当朋友!”
“小爷爷对你也是仁至义尽,没有小爷爷的授意,我虽还当你是朋友,但也不敢和你频繁往来。”
“你小爷爷授意的?”
闻言,灼阳公主眼里又燃起了小火苗,程攸宁知道这人又对他小爷爷贼心不死了。
“小爷爷只说祸不及子女,我便懂了,你不要觊觎我小爷爷的美色了,你会碰壁的,他能容下仇人的女儿实属不易,我想这些道理你比我懂,惹怒了小爷爷,身为太子的我也护不住你。灼阳,在这里做个聪明的公主吧,不要四处碰壁了。”
灼阳公主眼里的小火苗瞬间熄灭,转而眼泪就流了下来。
程攸宁没有再劝,他相信他的话灼阳公主听进去了。
来到宫门口程攸宁遇到了万敛行,“小爷爷,您也出宫。”
“朕去滂亲王府看看你爷爷奶奶。”
“巧了,孙儿跟您一道。”
然后程攸宁便笑嘻嘻地跟在万敛行的身后钻进了马车,发现马车里面坐着他小奶奶,打了声招呼便打算退出去。
万敛行笑着道:“不是说一道嘛,怎么不上车。”
“方便吗?”程攸宁一双狭长的眼睛贼溜溜的,甚是好笑。
“臭小子,有什么不方便的,多读了点书就当自己是大人啦!来,你就坐这里。”
程攸宁听话地坐在了万敛行的旁边,他同钟丝玉就这样一左一右地坐在了万敛行的两侧,都安静的不说话。
待到马车跑起来的时候,万敛行便问程攸宁:“今日功课怎么样!”
“孙儿日日苦读,孙儿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看着程攸宁一本正经还颇有气势的样子,万敛行终究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孙儿说的好,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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