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漫,我们可以是朋友。她说。
他原本温柔的眸色暗沉下来,仅仅一瞬间。江漫去橱柜拿出一瓶酒、一个杯子,喝了两口。
江漫:朋友?路柔,我挺拗的,耐性也不错。有时候为了得到也不择手段。
他讲小时候被江廷欺负,忍了很久每天乖乖讨好,直到江廷失去戒备心,他便把他骗到按摩院说就普通按一下,然后告诉了江潮。后来江廷被误认为初中嫖妓,被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床。
她的心在胸膛跳着:你讲这些干什么?
江漫突然就掐上她的下颌,指头捏着,脸色阴森地喷出酒气。
我怕我忍不住哪天绑你在床上天天艹。
这时,他的声音冷静温柔极了。
路柔无论如何不能将眼前人与过去干净无欲的江漫联系起来。疯言疯语的,估计都是虚张声势的酒话。
她没放在心上:请帖我放这了。弯下腰,放在地上。
。
难以预料的,江漫猛地扑倒她,地板一声砰响,男性高大的身体覆着她。他在她脸侧,手摸着她头顶,呼出的酒气柔柔的。
他虚哑地说,疼。
起来。她怎么推不动。
江漫引着她的手放在心脏处,脸深深埋在她肩窝里,变成了她的孩子一样。
他委屈地说疼啊。你别让我这儿疼了好不好?
江漫,我报警了。
刚好我愁找地方住。他紧紧用脸贴着她、蹭着她,气息棉烂。
后来,江漫似乎真的醉到骨里了,耳根被酒水浸塌得发红。看上去,他似乎散了架,又气势汹汹。
路柔,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想要的,全都没有了。原本不是这样的
她静静地听他一直重复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男性声音杂着浅浅的不为人知的悲痛。
四周忽然静得沉重,太静了。以前矜贵的江漫哪去了?
她的脑海闪过江漫曾不可一世的神情,和那些淡淡的不屑人世的话。路柔心头一时蒙蒙的,不知滋味。
手抬起,她缓缓放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空气静了一阵。
你家能养猫吗?他问。
嗯?
他的脸侧挨在她肩脖处,唇近她耳旁,吐气幽兰,声音奄奄一息的。
喵。
。
出林凉家前,路柔想起什么,环抱双臂问他:凉哥,你觉得江漫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凉露出一贯的笑,说:他?认真起来精得很。
你猜不到他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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