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漫耷下眼,声音慵懒:没回家吗?
我太困了她又撒谎。
于是江漫去隔间洗漱,换好衣服,订早饭,两人吃完饭他送她回去,接着在他家门口给她五倍的金额,感谢她的照顾。
接钱时,她双眼恍惚,盯着某处。
盯得江漫上下翻了翻,偏头,看了眼她,又看了遍他的手。
手怎么了?
她耳尖一下红,局促:好看。
江漫看她发红的双颊,声音拖慢:谢谢。
又看了眼蔚凉的天:天气很热?
啊?
你的脸他指指自己右脸。
她全身都不响了,比僵尸还呆。
江漫:路柔
羞耻感完全铺天盖地袭来。
她转身,比往常更少说话,挨他近点便反射走远,那地儿还在敏感燃烧。
过了会儿,她对他说我可以做你的保姆。
只是想赚钱。
说完,她后悔死了:何必画蛇添足加个只是,显得她在掩饰。
被婉拒,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说他一个人能住下去。
路柔耷着脑袋朝家沉重地走,走了不远,又缓缓背过身,去远远看朝阳下的独栋别墅。
白云游荡,天地宽大,这所房子独隅一份孤独与安宁。
她看了看有他气味的,她的身体。
长吐了一口闷气。
他刚刚站她不远,路柔却有种陌生感。
她对他知之甚少。
他发生了什么事,才有这么极端的禁欲?他不是不愿哪怕一点的肌肤接触?可昨晚,他潜意识为什么却不抵触?也许,他并不反感碰人?也许,他反感的是他想碰人?
他对她简直是一种谜。
他的过去,他的思维,于她完全神秘。
看着,渐渐地,灵魂沉浸这莫奈笔下的美妙画面,她偶然地泛起一种诗意:
住这么空旷的房子,苦钻筝艺,孤来独往。
从小被管教这么苛刻的规矩,不合人群,少戾气,不发展情爱,求知欲全在古筝上,决定了要一个人披荆斩棘。
亚里士多德说:离群索居者,不是野兽,便是神灵。
她心里升起一股孤独一掷的绝望,还有为这迷恋,粉身碎骨的希冀:
江漫,你想做清心寡欲的神灵。
如果我用小火,慢慢熬你。两年、五年、七年。
你会失控、发热、跌落吗?
一周后,江漫拦下她。
说让她试用七天的保姆。
她摸摸鬓角,佯装淡定:真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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