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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3页)

&esp;&esp;他怎会做这样的梦?

&esp;&esp;赵珣想到白日里,赵蘅玉不小心碾过他的胸口,那温软的触觉似乎依旧留存。

&esp;&esp;赵珣烦躁地拉开了衣襟。

&esp;&esp;他知道赵蘅玉是个美人,他知道赵蘅玉并不是他的亲姐姐,他也知道赵氏皇族曾有过许多荒唐之事。

&esp;&esp;但他绝不容许自己对赵蘅玉生出这般污浊的心思。

&esp;&esp;小时候,赵珣总是听黄嬷嬷讲一些宫里的事。

&esp;&esp;让他最有印象的是黄嬷嬷讲述的,关于妃嫔和皇子的故事。

&esp;&esp;那妃嫔因为在宫中太过可怜,竟将感情寄托于一个皇子身上,她明明是皇子的庶母,却与她名义上的儿子有了纠葛。

&esp;&esp;皇子和妃嫔都是极痛苦的,分不清爱恨,就这样纠缠着,直到他们有了一个儿子。

&esp;&esp;那儿子究竟是什么,是弟弟还是子嗣,是亲儿或是皇孙。

&esp;&esp;那小皇孙有了这样悲惨的身世,却是极出息的,后来成了一代贤王,很得尊敬。

&esp;&esp;赵珣便拧了眉头问:“大雍有这样一位贤王吗?”

&esp;&esp;黄嬷嬷便笑:“有的,只是我告诉你的时候,隐去了一些事情,你不用多问。”

&esp;&esp;讲完这个故事,黄嬷嬷会感叹:“灭伦的罪过啊,太可怜了,小皇孙。”

&esp;&esp;赵珣不觉同情,感到无端的恶心:“他是不容于世的东西。”

&esp;&esp;在微凉的夜里,赵珣倚坐在榻上,忽然想起了这个故事。

&esp;&esp;他厌恶这些荒诞离奇的故事。

&esp;&esp;人与禽兽有区别,就在于纲常伦理。

&esp;&esp;赵珣更加痛恨起赵蘅玉白日里无心的轻浮举动。

&esp;&esp;赵蘅玉从小就对他很好,对他太好了……

&esp;&esp;赵珣想起纨绔口中的“童养婿”和“禁脔”,他伸手,将温在枕下的赵蘅玉还给他的玉佩掷下,玉佩断成两截。

&esp;&esp;他必须要做些什么!

&esp;&esp;赵珣心口淤积的凝滞之感,终于稍稍消散几分。

&esp;&esp;

&esp;&esp;赵蘅玉坐在榻上看闲书的时候,听燕支报信说是赵珣来了。

&esp;&esp;赵蘅玉将书搁下,欢喜地看着赵珣走进来,赵蘅玉问道:“近日课业不重吗?”

&esp;&esp;赵珣脚步一顿,笑道:“阿姐不欢迎弟弟过来?”

&esp;&esp;赵蘅玉说:“当然不是,盼着你多来和我说说话呢。”

&esp;&esp;赵珣将赵蘅玉枕边的书拿过来,说道:“我来给阿姐读。”

&esp;&esp;他嗓音清冽又温和,赵蘅玉听他择了一篇才子佳人寺庙相遇的故事读了,合上书,他问道:“阿姐对婚事是如何打算的?”

&esp;&esp;赵蘅玉一愣,而后呐呐说道:“陈宴之都娶妻了,我以为这件事翻篇了。”

&esp;&esp;赵珣笑:“怎么就翻篇?阿姐总是要嫁人的,又不是为了陈宴之去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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