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酒足饭饱,王则走出门外,心中满足之余,有些怅然。
&esp;&esp;他仰头,看不见月。
&esp;&esp;他道:“玉娘,愿你一切都好。”
&esp;&esp;同一片月色下,赵珣来到了延福殿。
&esp;&esp;又是忍了好几日没见赵蘅玉,他克制住自己的眼神,和赵蘅玉对坐在窗前。
&esp;&esp;同样的棋局,同样的夜。
&esp;&esp;赵珣执黑子,将赵蘅玉的白子蚕食殆尽。
&esp;&esp;今夜,他想要蚕食的,不止于此。
&esp;&esp;棋子啪嗒啪嗒落入盒中,赵蘅玉去取最后一粒白子,赵珣按住了她的手。
&esp;&esp;他手指滚烫,说出了相似的话:“蘅蘅,今日是初一。”
&esp;&esp;赵蘅玉声音发颤:“初一又待如何?”
&esp;&esp;赵珣声音喑哑:“你放心,我对你以礼相待。”
&esp;&esp;赵蘅玉松口气:“嗯。”
&esp;&esp;赵珣却道:“夫妻之礼。”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
&esp;&esp;赵珣握住着赵蘅玉的手,他缓缓站了起来,赵蘅玉仰头,看着他向自己迫近,眸中有熠熠的光。
&esp;&esp;灯下他神色温柔,赵蘅玉有些晕晕乎乎地发现赵珣其实生得英俊,从前他尚有几分少年的稚气,如今那稚气褪去,他已然成了一个英武的男人。
&esp;&esp;一想到这里,赵蘅玉又是心口一跳。
&esp;&esp;她对即将发生的事感到慌乱,不知是否是因为恐惧或是其他。
&esp;&esp;赵珣走到赵蘅玉的身边,他低头看赵蘅玉神色躲避,心中隐约像是被棉花塞住了,闷闷透不过气,他却将赵蘅玉的手握得更紧,他以一种不容置疑的温和语气说道:“初一十五……这原是祖制,是宫里的规矩,若是一次次破例,就不太好了。”
&esp;&esp;赵蘅玉在宫里做公主的时候天真烂漫,无从去了解皇帝的床帷之事,隐约知道父皇每初一十五是在留宿皇后宫中的。
&esp;&esp;她听赵珣这样一说,倒是真的被他唬住了。
&esp;&esp;她结结巴巴问道:“都……都要如此吗?”
&esp;&esp;赵珣点头:“头前几回,是顾虑着你才回宫,没有成事,倒是让我和宫里人都有些难做了。”
&esp;&esp;赵蘅玉又低下了头闷不做声,赵珣轻轻将她扯了起来。
&esp;&esp;赵蘅玉一抬头,看清楚了赵珣眼中灼灼的光,像是被烫到一般,飞快移开了眼睛。
&esp;&esp;赵珣明白不可逼她太过,于是转了头不去看她。
&esp;&esp;赵珣往前走着,用手牵着赵蘅玉往榻边来,屋内一时间静悄悄,他忍住没有去看赵蘅玉。
&esp;&esp;赵蘅玉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esp;&esp;她心里想着,奇怪,她也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和赵珣这事不知道做了多少遍,孩子都生了,这时候却莫名害羞窘迫起来。
&esp;&esp;细细一想,此前和赵珣亲密大多是被他强逼着来的,或是她心怀鬼胎地主动应付,这样的平静安宁倒是头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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