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那孩子抱着男人的手臂,女人依偎在男人怀里。
那男人他认识,为人忠厚老实,从小便喜欢女人,不过那时她喜欢跟在他后面,因为少年的他意气风发。
可她等了他十几年,没能等到他回头。
她说,他不是天选之子,也不是书中主角,他的意气不足以撑起他的傲骨。
卓昌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的场景,随后,强压下心中的翻涌,转身离开。
桃林外。
因为桃林的凶险,已经很少有人在此逗留了。
男人像一道影子一般钻进桃林,穿过一道法阵,来到桃林的中心。
在中央一颗巨大的桃树下,置着一张石床,上面躺着一个女孩。
她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左右,长得也是亭亭玉立,但在本该活泼的年纪,她却虚弱地躺在床上,一脸病态。
看见卓昌回来,她艰难地用纤细的手支撑起上半身,发白的嘴唇轻微颤抖。
“哥哥,你回来了。”
“阿雅。”
卓昌快步走过去,将卓雅搂在怀里。
“哥哥,你是不是又出去杀人了。”女孩虚弱地开口问到。
“没有,哥哥是出去寻找治病之法了。阿雅,哥哥现在找到了一点眉目,你的病很快就能好了呢。”
卓雅轻轻摇了摇头。
“哥哥,你不要再去做那些舔血的买卖了好吗?阿岚姐姐因为这个离开了我们,我不想因为这个再失去你了。”
卓昌沉默,抱着妹妹的手又紧了几分。
“哥哥。。。。。。”
“我是不是成为你的拖累了啊?”
卓昌情绪有些激动,“说什么呢!”他加大手上的力度,鼻子有些发酸。
“以后不许再说这些话,你是哥哥最重要的人,怎么会这样想呢?”
“放心吧,哥哥现在已经找到了方法,你的病马上就能好了。”
“你不是最想去皇城看看吗,到时候哥哥陪你去好不好,我这次去了皇城,看到了好多东西。。。。。。”
卓雅无力的手抱住卓昌,静静地听着他的讲述。
过了一会,卓昌在沉默中问到:“哥哥。。。。。。是不是很没用啊,自己爱的人一个都保护不了。”
卓雅虚弱的开口,语气却带着几分坚定。
“谁说的,哥哥最厉害了。”她抬起目光看像周围,“哥哥为我种下了那么大一片桃林,在我心中,哥哥最厉害了。”
她轻轻抬起手,捻住一朵飘下来的桃花。
“杨柳千寻色,桃花一苑芳。风吹入帘里,惟有惹衣香。”
“这还是哥哥教我的呢。”她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这个笑容让少女展现出了一丝她本就该有的阳光和甜美。
卓昌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住她。
他的身子轻微颤抖,在她的耳后,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滴落在地面的花瓣上,竟映出了一抹血的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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