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死的!”我大声喝道,只是,她没有停下来。
“那么,你的誓言呢?你忘记你的誓言了吗,你说过我们永远不会再分开,你忘记了吗?”我有点不可控制,顾不得在场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在看着我。
“还记和奶奶说过的话吗?”她停下来,转身,“什么山盟海誓,全部都是骗人的。”
说完这句话,狂奔离开,追向那个男人。
什么山盟海誓,全部都是骗人的。
()
这句话,我永远记得,比任何一句话都更刻骨铭心,以前是她说过,我伤心了很多年,伤口一直不能愈合,现在,又一次听到这句话,这次,源自她自己的口。
我正要狼狈地离开,远处传来撕心地尖叫,我跑过去,沐娇跪在地上,努力要把他扶起来,他全身是血,应该是出了车祸。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奔过去,扯开沐娇,把他抱起来,在沐娇还在迟疑的时候,让她立即打120,她慌乱地拔打,然后不安地看着我,或者是看着他,而我,不敢看她的眼睛,也许,我们现在只是陌生人了。
急救室外,我们在等着,也许我应该离开,只是看着她的不安,她一直在颤抖着,亦如我的心在颤抖,我想说些安慰的话,只是说不出口,甚至在她抬起头来看向我的时候,我的眼睛都会僻开,再也没有勇气在对望。
什么山盟海誓,全部都是骗人的。
这句话,一直在耳边回荡着,像是诅咒,挥之不去,她是一个坏女人,她伤害了我,伤害得体无完肤,可为什么我还不想离开,仍想坐在她的身边,陪着她,既然她此时完全在想着另外一个男人,我也那么心甘情愿。
这就是爱吗?还是我贱,或许,我真的很贱。我笑,无端地笑,她不解地看着我,而我,仍不敢面对她的眼睛。
我希望就一直这么坐着,哪怕不牵手,不要再拉远距离,时间停止下来,手术没有结束。
可手术还是结束了,时间很长,也很短,这有些矛盾。
“谁是王汉森家属?”医生走出来,沐娇站起来,我们之间,就这样拉开了距离。
在医生和她说话的时候,我安静地离开了。
夜深了,我们,就这样结束了吗?不知是谁还在听着旧歌,张学友的《吻别》在空气里弥漫着,好像是对面的歌厅里传过来的。
我们没有吻别,就这样独自安静地走开。
淡定。
没有喝酒的欲望,不想乘车,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希望再一次遭遇打劫,直到电话响起。
“你——还好吧?”是茗儿的声音,她的担心在语气里表现地一览无余。
还没有所钥匙插进去,门已经打开了,茗儿穿着睡衣站在我面前,看着我,像是很久很久不见。
我走进去一步,慢在那里,院子里的小桌子上,摆了一桌子的菜,不过都凉了,还有一瓶红酒。
她一定等了很久吧,可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还是知道——知道今天会有怎样的结局。
“对不起,我——正好我肚子有点饿了,我们一起吃吧,你吃过了吗?”我坐下来,拿起筷子夹了一道菜,吃下去,连声夸耀。
“你这是怎么了?”茗儿见了我脖子上贴着的贴布,凑近看
,要用手摸。
“没什么,只是被打劫了。”
“不能吧,你别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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