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花小霸王,又要前来闹事,霸占我们的豹苑啦!”
独孤雁虎目圆睁:“待我杀了这混蛋!”
黑蜘蛛说:“哎!你别乱来,听少爷、小姐的吩咐吧。”
豹儿问翠翠:“你看怎么办?”
翠翠说:“大叔说得好!杀呀!”
独孤雁说:“小姐,明天我去打发他上西天。”
豹儿怔住了:“真的杀了他?”
翠翠眨眨眼皮:“不杀他也行,那我们将豹苑让给他好了。”
黑蜘蛛说:“少爷,就是我们将豹苑让了给他,他也不会放过我们哩!他杀了我们不算,苑中的一些女孩子,还要遭他跺躏了。”
“他那么凶恶?残忍?没人性?”
“要不,人们怎会称他为花花小霸王?”
翠翠进—步问:“你杀不杀他呢?”
“翠翠,我们不能用别的办法,惩戒他—下么?”
“你不担心他回去后,向他父亲哭诉?别忘了他父亲可是坐镇—方的诸侯,上马管军下马管民。”
的确,鹤庆府同一般的州府不同,地位也比其他的府高,称军民府,集军政大权于—身。而其他的府,军政是分开的,文归文官,武属武将,知府不能过问军方之事,也不能随意调动地方的军队,直属布政司管辖。鹤庆军民府就不同了,知府就是当地军队的统领,可以调动军队。这大概是明朝朱皇帝用来镇压当地少数民族叛乱和监视大理府段家王爷的布局。因为在大理府四周,除了鹤庆设军民府外,也在丽江府、元江府、姚安府设立军民府。权势地位,都比一般常设的州府高一品。所以这个花花小霸王,仗着父亲权势,在鹤庆府—带胡作非为,任意抢劫良家妇女,霸占别人庄院。
豹儿问:“我们杀了他,他父亲不更怒?”
“谁知道是我们杀了他呢?”
“我们在这里杀了他?他父亲不知道?”
黑蜘蛛说:“少爷,我们怎能在这里杀他呢?小姐的意思是,就在鹤庆城郊不远的地方,将他干掉,我们就永绝后患了。”
豹儿一时不出声。翠翠侧头问他:“怎么样?你害怕杀人?你还说听我的话哩!”
“我,我听。不过,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别连累了大家,更别连累到段姐姐。”
翠翠说:“你听我的话,谁也不会连累。”当翠翠将自己的行动计划说出来之后,独孤雁夫妇首先赞好,豹儿也表示赞同。
清晨。鹤庆山城仍在一片薄雾之中,城门仍未打开,而军民府后院,已起马鸣人喝声。二十多匹怒马,从后门冲出大街。这时,城中只有少数炊烟飘起,街道冷清,行人稀少。可是马蹄之声,巳惊动了整个山城,铁蹄踩得大地抖震。
二十多个骑手,面色严峻,几乎是一色的劲装,直奔西门,喝令守城的士兵打开城门。守城士兵一见是花花小霸王,问也不敢问,慌忙将城门打开。二十多匹怒马一出西门,便放蹄在山道上狂奔,扬起了漫天的尘土。
花花小霸王难以忍受在豹苑别墅之辱,他带了两位武林高手,两名护院的武师和十多名恶奴打手,要在今日黄昏之前,赶到豹苑别墅,一报自己给抛出豹苑之恨。他发誓要将豹苑的男人杀光,女人们全部剥光衣裤。他在鹤庆府城中,谁也不敢正视自己—眼,自己咳一声,也会令全城颤抖,哪有受过给人当废物—般地掷了出来的耻辱?
转眼之间,花花小霸卫—班人马已离城有三十多里。太阳升起,晨雾已散,远近山峦,宛如画中。他们刚转过一处山角,蓦然见山道上迎面来了一位衣服褴褛、头发散乱、蓬首垢面的女叫化。她手里舞着一根打狗棍,乱叫乱跳,也不知避开迎面奔来的怒马。
奔在前面的两个恶汉,大声喝叱:“你想找死呀?闪开!”马鞭朝这女叫化迎头劈去,想一鞭就将她抽飞到山坡下。
突然,事情起了令人莫名其妙的变化。这两个恶奴,不但没有抽翻这女叫化,反而自己从马背上飞了起来,摔到路旁山坡上乱石、杂草丛中去了,就是那两匹马,也翻到山坡下去了。
这洋一来,后面的骑手立刻勒紧了马缰,使怒马扬蹄长嘶。其中一个恶奴坐不稳,也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整个马队全停在山道上。
不知这衣服褴褛的女子是疯了还是有意拦道,嘻嘻地笑道:“好玩!好玩!马也会滚元宝的呀?滚呀!滚呀!”
一个下马的恶奴凶狠狠地提刀扑上前去,女叫化吓得将手中的木棍乱舞,木棍又偏偏敲中了这恶奴的头。他大叫一声,扑地而倒。所有的恶奴打手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你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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