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琳琅一手按着他飞扬的锁骨,不许他乱动,一手自他喉间的凸起朝下缓缓滑动,落在心口那片灵枢金魄炼化的伤痕上,俯身缓缓下沉,“不想伤情恶化的话,就乖乖听我的。表现得好,下次……奖励你自己来。”
以本体星魄疗伤不用额头相贴,而是换做其他地方紧密相连。以神魂为绷带,灵力为良药,将破损的神识一遍遍缠紧,润泽,修复。
晏琳琅从不知道,清醒的殷无渡在疗伤时有这么多的话要讲。
他会掐着心上人的腰肢,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诉说诸如“晚晚身上好软,好香,好滑”“有点痛,但我喜欢”之类的低语……从疗伤时的触感到视觉,从气味到声音,不厌其烦地分享自己的感受。
晏琳琅险些被他弄得分神,索性揪住他披散的墨发,以唇封缄。
识海中的星魄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力量沿着破碎的神识裂缝游走。日光映在不住摇晃的帐纱上,逐渐西斜,然后寂灭。
“这次没有天雷示警了。晚晚,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黄昏的晦暗中,殷无渡的眸色亮得如桃花上的清露,这样告诉她,“我已堕落九天,要做一辈子的野神了。”
“你不是野神。”
晏琳琅吻了吻少年额间的红纹,微微一笑,“你还有我。”
八百年的时间碾过,两人之间神明与凡人的身份对换。
不变的是,他们依旧牢牢抓住了彼此。
晏琳琅庆幸今日将殷无渡打发去转生台探望亡魂了,若是他在,只怕当场就会掀翻整座玄天府。
她见闹得差不多了,方领着白妙旁若无人地拂袖离席,玄谈论道不欢而散。
回到客房,晏琳琅看着气鼓鼓抱胸的白妙,笑着招手:“妙妙,过来。”
她像是没事人似的,白妙却是气红了眼,跺着脚道:“师父,他们乱说!明明是那些傀儡人先打我,师父才埋他们的!”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我……我是不是给师父惹麻烦了?”
“好啦,不是妙妙的错。你若是生气,就中了他们的圈套了,妙妙长大了对不对?”
白妙立即点了点头。
“那师父要交代你一件事,来,把手给我。”
晏琳琅拉住白妙的手,将中指上的紫精指环摘下来,轻轻套至小徒儿的手指上。
白妙愣了愣,随即挣扎起来,吓着似的要取下那枚尊贵无双的指环。
“嘘,别动。”
晏琳琅按住她,沉静低语,“妙妙听着,若是师父哪天没有及时回来,你就带着这枚戒指去找玄青,一起回仙都守好三大护城阵法。这是为师的命令,你能做好吗?”
白妙迟疑许久,才艰难地点点头:“可是师父,你要去哪里?”
晏琳琅抬指抵着下颌,淡然一笑:“唔,去钓鱼。”
夜间,殷无渡还未归来。
晏琳琅独卧于榻上,忽觉房中烛火一暗。
她骤然睁目,翻身下榻,刚好见一团黑影撞破窗户而逃。
“来了。”
晏琳琅勾起菱唇,这熟悉的、压抑到令人作呕的天魔气息。
她飞身追了出去,紧紧咬着那团紫黑魔气的踪迹。出了玄天府的地界,魔气忽而顿于半空中,回身发动术法。
晏琳琅侧身避过它的攻击,看着他悬于月色下的、模糊而颀长的身影,冷然一笑:“竟然敢本体现身,看来阁下真是狗急跳墙了……”
声音戛然而止。
晏琳琅看到了它手中紧握的一抹金色锋芒——灭神箭,从殷无渡血液中提取出、而后又消失不见的灭神箭。
似乎每次这箭出现,都不是什么好兆头,更遑论它已沦落天魔手中。
“照夜,还认得这支箭吗?”
天魔混沌难辨的声音传来,将箭藏入袖中,“可惜啊,它已是我的囊中之物。”
“少爷,”她面露犹疑,将东西递还回去,“这个琅花坠子这么漂亮一定很贵,我不能收。”
林墨芝没有接,认真解释道,“这并非普通的坠子,而是一件防御性法器,它最高能抵御金丹期修士全力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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