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表情不豫,显然对我嚣张的态度亦是大为不满。我可不想继续考验她的耐心,当下脸色一正,重新倚回重垫。
冷若冰霜,她道:“这么厉害的高手,若为本地人,肯定是著名人物,可我们却根本不知道有这样的人存在,而据我们所知,恩达斯帝国也根本没这样一个人,所以,他只可能是你暗中带来的高手。”
这推断的确有几分道理,可惜的是,他们做梦也没想到那少年居然是被百族大战后便未出现的“血魂术”改造过,这就注定了他们不可能猜得对他的来历。
我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道:“你们说的应该是那晚从镇子里吼叫着冲出来的少年吧?”
看众人惊喜地点头,我却是一阵微笑,道:“你们真是问错人了,那少年我虽然见过,但却并不知道他的来历,甚至连姓名都不知道。”
一番期待却换来我如此说辞,对面看我的目光立即变得可以杀人,若非顾忌着杀我后的严重后果,估计早就上来把我碎尸了。
看他们咬牙切齿却强自按捺的表情,我更是肯定救兵就在附近。
菲琪冷冰冰地道:“亚特男爵,我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身份!”
看来,她并不相信我的话,这才点醒我保持贵族应有的尊严与气度——换句话说,意思就是要我说实话。
不仅是她,在座的估计没一人相信我说的话。
我吃力地坐直身体,肃然道:“创世神为证,我刚才所说之言无一虚假!”
把神灵都搬了出来,现在,在场之人应该信了我大半。
然后,我又加了一句:“他的确是本地人!你们应该有人听过他说话吧,身份能够借用,本地口音可是假不了的。”
这话让他们又信了几分。
菲琪皱起眉,自语道:“难道会是隐居在此的高手吗?或者是某位高人未出师的徒弟?” 没有任何线索,他们要是猜得出究竟所为何事那才怪了。
接着,她又死死盯住我,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你们那方的人传话过来说,只有你开口才可能让他平静下来呢?”
听到这话,我心头一凛,马上又恢复平静,道:“那可能是因为我救过他的缘故吧!”
“你救过他?”菲琪惊讶地望向我。
我当然不会全说,只是语焉不详地道:“我遇见他时他受了重伤,人也昏迷不醒,是我救了他。”
接着,我补充道:“不过,直到我出镇来偷袭你们时,他都是昏迷不醒的,所以,我并未骗你,有关他的一切我也完全不清楚。”
闭上眼,我道:“你们问完了吗?问完了就出去吧,我累了。”想到他们此时定是额头青筋根根暴起,得意得几乎要笑出声来。
倒不是我要刺激这些人,而是我想知道局势究竟如何。
故意说些让他们动气的话,直到其无法忍受为止,他们退让的程度也就代表了他们情况的危急程度。
至于自身的安然,笛珀利现在应该已经潜伏到了附近,相信以他的能力,绝对不会让我遇到太大的危险。
应该是制止了手下的愤怒吧,片刻后,菲琪道:“我们出去!”
未等她走出两步,我睁开眼睛,道:“公主,我差点忘了,刚才舒切萨摇的那两下把我的伤口又摇裂了,麻烦你帮我治治吧。”
未待她说话,我又转向舒切萨,道:“我有点饿了,你帮我拿点吃的来。”
舒切萨终于爆发了,怒吼着冲上来:“你给我去死!”狠狠一脚踢来。
“不要!”
“梅山队长(舒切萨的称呼)!”
“快住手!”……
帐内乱成一锅粥。
三四人一拥而上,将舒切萨死死拉住。
舒切萨还在愤怒地挣扎,不依不饶地大叫:“放开我,不就是一死吗?怕什么!就算死,我也要拉他垫背!”……
我终于达到了目的。看来,这些人的确陷入了极大的危机中,而且,应该与我救的那个少年有关。
觉才睡了一半,我便被叫醒,几人小心翼翼将我放到一个匹安着担架样坐鞍的马上,固定好,然后,一人牵马,几人保护,他们一起上马,带着我,随着再度出发的大部队拍马前行。
坐在马背上,不近不远地看着前方的菲琪,听着四周马匪不时响起的窃窃私语,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会受到如此礼遇了。
原来,在我被擒后,那少年与维拉旺和红枪中队全尾随马匪追上来。
由于没了镇民,看到追击的只有这区区三百人——在战斗中,维拉旺与红枪中队都折损了不少人手,现在和起来也只有三百人左右——以为有便宜可占的菲琪带着马匪们转身迎击,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被冲得溃不成军。
尤其是那个少年,视众多马匪如无物,仅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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