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行人去世的这天夜里,刘寡妇独自坐在自己的屋子里,本来哪也不去,只想好好地呆在自己的家里,聆听着苍凉的小河东去之声,心绪颇有些郁闷。
关于夜行人之离世,刘寡妇颇为惋惜,因为无论是从身材的角度看,还是力气才能这方面来说,那都是一个不错的汉子,可是为什么就去了呢?想不明白的刘寡妇,只好是什么也不去想了,关上了屋门,准备睡去,因为夜色深沉,颇为犯困的她,只好是躺到床上去了。
不久之后,夜空便洒下了雨点,凄凉之至,独自聆听之下,还真是不堪,这不,无法入睡的刘寡妇甚至都打算直接从床上爬起来,干脆去夜行人的灵堂里坐坐算了。
空旷的天井里,隐约听闻到一阵脚步声传来,乍听之下,不经意之间尚且还以为是风呢,可是仔细闻之,这才发觉不对,并不是风的游动,而确实是人。可是如此漆黑的夜色中,到底何人这么无聊,白天不来,非要在这深沉的夜里,无端出没于自己的屋子门前呢?
听到了这种脚步声的刘寡妇,心情之郁闷不复存在了,甚至都想爬起来,出去一下,见识见识那个胆敢站在自己屋子门前的人。到底是吃了什么样的熊心豹子胆,孤家寡人的,置荒村规矩于不顾,冒昧前来,竟然敢打起了自己的主意!
可是当她拉开了屋门之时,发现呀,门外简直可以说什么也不存在了,极尽荒凉之能事,甚至那些白天里的房子也悄然不见。空空的鼓声从夜行人的屋子里传来,聆听之下,那种悲怆沦落之感,撩拨得人几乎想失声痛哭。
哗哗的雨声飘洒于天地间,道路之泥泞,一度都到了不堪行走之地步,此时再想要凑到夜行人的灵堂里去吊唁一翻,已然是不可能做到的了。无奈之下,略看了看这种忧郁的夜色,聆听着鼓声阵阵的刘寡妇,只好再度悄然关好了屋门,不肯轻易外出了。
只好是躺到床上去了。
可是无法睡去,睁着眼睛,这时真的非常需要一个人前来陪伴自己,那怕只是一个傻子也好呀。可是不成,深沉的夜色中,几乎看不到任何物事之存在了都,之前的喧闹,到了此际,已然是变得冷冷清清,这对于独自躺在床上的刘寡妇来说,当然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她害怕呀。
正这时,似乎听闻到门外有人轻声地喊着她的名字,刘寡妇初时尚且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仔细聆听之下,觉得此人不就是刚刚去世的夜行人么?可是他这时为何非要呼喊自己的名字不可呢?
知道不太吉利,刘寡妇不肯回应,那怕他把喉咙都叫破了,叫得都出血了,那也不回答。
本来想爬起来,却不成,浑身之力气,不知为何,消失不见,加上腰痛,可能是之前感染了风寒,湿热蕴结,当然是不可能爬将起来了。只好是这么无聊地躺在床上而已。
本来想努力地闭上了眼睛睡去,却不成,无法做到,而这深沉的夜色似乎变得更加的黑暗了,根本就没有任何天亮的迹象。这样的恐怖的夜里,还真的是难为了刘寡妇,作为妇道人家,独自面对这种不干净的东西,不知道她到底怕不怕呢?
当然是害怕了,这不,正独自躺在床上幽幽哭泣着呢。
再也不能呆在这里了,得出去一下,那怕是下雨,道路湿滑,不堪行走,那也不管了。
况且出了这种事情,不去告个别,似乎不妥,毕竟之前与之相好了一场嘛,做人不能如此无情不是?可是真的要往那种地方而去,此对于刘寡妇来说,还真是不堪,走着走着,甚至都不敢继续往前了。
害怕呀。可是不成,这时发现一个背影出现在前面,引领着她,陪伴着她,于是放下心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直接就跟着那人而去了。
夜色之漆黑,到了这时,因为落雨,变得更加不堪了,简直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这样的夜色中,荒村的人们不知为何,纷纷宅在屋子里,根本就不敢轻易外出,可是到底害怕什么呢,他们?
走着走着,刘寡妇都不敢往前而去了,在闻到了那种恐怖之至的鼓声后,觉得过于凄凉,简直可以说不是人击打出来的。那鼓声对心灵的震撼,简直了,连那些战场上的炮声恐怕也不如,吓得死老鼠,那些胆量不足之辈,在听到了这样的鼓声后,不知到底会怎样呢?
一时之间搞得荒村惶惶不可终日,本来呆在夜行人屋子里帮忙的人们,纷纷撤离,转瞬之间,已然是变得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了。
这样的夜里,刘寡妇根本就不应该往前而去,因为太恐怖了,就算是强壮的汉子,也不敢贸然外出,像她这样的妇道人家,就更应该这样了。可是因为有人引路,刘寡妇倒也不怎么害怕,相反,还可以为自己驱散掉一些积压于胸中的郁闷无聊之情绪。
在这种简直可以说能把大山震垮的鼓声中,刘寡妇尾随着那个漆黑的影子,不住地往前而去,不知怎么,在这种深沉的夜色中看到那个背影,刘寡妇觉得颇为温馨,甚至会生出那种暖暖的幸福之感来。
可是走着走着,不知为何,发觉呀,此人不就是那个夜行人么,此时为自己引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嘛,届时难道不会把自己往那种不干净的路上带吗?于是果断准备离去,不肯往前了,却在这时,发现了夜行人的灵堂闪现在自己的眼前,无奈之下,只好是悄然走了过去,得去与之告个别呀。
灵堂里一个人也没有,却能听到阵阵恐怖的鼓声回荡在空空的夜里,而在这种诡异的鼓声中,可以清晰地听到夜行人的声音。就如生前那般,聆听之下,尚且颇觉亲切,那种害怕无聊之情愫,旋即消散,不复存在了。
灵堂里几乎可以说灯火明亮,把一切都映照得如此清晰明白,那怕是一些细微如毛发的东西,亦能看得见。荒凉的夜雨仍旧不住地飘洒着,此时陪伴刘寡妇的,似乎就只剩下眼前这个灵堂了,而夜行人的说话的声音不时回荡在空空的旷野,独自聆听之下,纵使胆壮之徒,亦当害怕,何况区区一妇人呢?
诡异的鼓槌以看不到影子的速度打击着,之前有人说看到过自己丈夫击鼓,此时还真的是开了眼界,吓得刘寡妇不敢独自呆在这种地方了,想逃去,不然的话,时间一久,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正这时,灵堂里的灯火旋即熄灭,落雨声中,映着淡淡的天光,可以看到夜行人悄悄地走了出来,一把拦住了准备离开的刘寡妇,非要她多陪伴自己一会儿不可。见不是个事,那刘寡妇撒丫子逃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着自己的屋子蹿去。
而在她的背后,那夜行人似乎穷追不舍,不肯放过了她,吓得刘寡妇不断地喊救命,可是荒村到了这时,根本就什么人也不存在了都,一切皆是徒劳,白白地浪费力气罢了。
往前逃去了一阵子,本来以为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了,可是不成,抬起头来一看,仍旧还是呆在夜行人的灵堂里,此前不过只是做了个恐怖的梦罢了。灯火明亮,而那诡异的鼓声仍旧在回荡着,使得刘寡妇一度都不敢呆在这里了,觉得过于恐怖。
可是不成,门外的雨正不断地下着,哗哗地,摧枯拉朽一般,此时出去,恐怕不妥,纵使铁石之人,在这种大雨之中,似乎也无法保全自己。而小河之水,渐渐地涨了,淹没了一些庄稼,终于是把门前的路也一并淹没掉了,此时无论如何是不能外出的。
水涨到灵堂边的时候,便成徘徊之势,不复往上涨了,甚至还略有回缩,使得刘寡妇那种担心的念头立即打消,仍旧还是呆在此处,独自聆听着那种诡异的鼓声,不知如何是好了。
当河水回落了,刘寡妇这才踏出了灵堂,往着自己的屋子而去,而在回过头来的时候,不知为何,她竟然看到了那个夜行人,只是一闪,便闪没了,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中,不复存在了。
不敢呆在这种地方的刘寡妇,旋即逃掉了,往着自己屋子的方向。
而这时呢,大路上,几乎看不到任何物事之存在了,白天里的喧嚣,那些争吵的人们,渐渐不可看到,天地之间,一时之间似乎就只剩下她刘寡妇一个人了。
在这种恐怖的夜里,荒村的人们,不知到底是去了何处呢,为何就看不到了呢?这使得刘寡妇不知如何是好,本来想钻进了自己的屋子里,可是仔细一想,觉得不妥,万一那夜行人追了过来,届时却要怎么办呢?
无奈之下,刘寡妇似乎只有去那个读书人的屋子里躲避一二了。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刘寡妇在哗哗的雨声中,悄悄地往着那个读书人的屋子门前而来,在这种时候,一时之间似乎也只有那里是安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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