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会欺负他爷爷,收他们辛苦赚来的钱,踢他们辛苦得来的菜,终于有一天,在他束发之年,他还手了。
对面有四个人,他们只有两个——准确的说,只有他自己。
一个打四个,终归是打不过的,但是他却按准了挑事的那个人打,无论别人怎么打他,他都只管打其中一个。
他被打的很重,但却咬牙不曾倒下,而是追着那人打,他疼,那人更疼,他的疯狂把他们全吓住了,灰溜溜的跑了……
这是他自从私塾那次打架之后,打的第二场架,也是最狠的一次。
也是这次,他的爷爷因为惊吓过度,撒手而去……
他含泪把爷爷送走,然后拿了一根棍子,第二天去集市上找了那四个人,追着打,那个之前被他打的很惨的人因为腿脚不利索,跑不太动,被他揍的奄奄一息,自此,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有的时候,拳头还是比较重要的。
打那之后,他还去集市卖菜,但是再也没人敢去跟他收钱,不光如此,若是他看谁不顺眼,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性格孤僻,独来独往,脾气暴躁,别人见了他都避之不及……
他也开始享受起这种被人惧怕的感觉,也喜欢别人为他起的外号“独狼”,他开始认为自己就是一条独狼,谁也不能招惹他!
这样的想法愈演愈烈,他也终于为其付出了代价……
有一天晚上,他喝多了酒,在回家的途中跟人撞了下,别人说了他两句,他就开始动手打人,平日里本就下手很重,那天晚上他喝酒太多,手里也没分寸,竟失手把人打死了……
那人出身荆州的商贾之家,他当即被抓进了知府,因为他平日里早把街坊全得罪了,甚至都不用审,他就被抓进了牢房里……
今年是独狼在牢房里的第六个年头。
刚进来的时候,他也曾被人当做新人欺负——不过那人第二天就成了他的小弟,因为那人第二天没有从土炕上下来……
自此,他成了这牢房里的新老大,也懂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私塾里是,集市上是,现在这牢房里依然如此!
他也明白了,人不能单打独斗,应该依靠下人,就比如现在,这些人都叫他老大,每当有新人进来,他们都会帮自己调教一番,饭他先吃,要多少有多少,炕他先睡,要多暖和有多暖和,这种日子,简直比在外面都舒服啊!
可是今天这个新人,有点不一样啊……
其他新人进来都战战兢兢,他们说什么是什么,可是现在这人,别说害怕了,看他的模样,反而有点高兴呢……
真是太奇怪了!
还说把骆行建杀了,不会是脑子有病吧?
独狼怎么会相信!
荆州知府骆致远的公子骆行建,认识他都是来到牢房之后的事了,骆行建经常会把一些人送进他们牢房,并且会给他些好处,让他特别“关照”一下那些人,因此两个人的关系还算熟络。
那么阴狠毒辣的一个公子哥,说被杀就被杀了?
怎么可能!
若是他真被杀了,这个人还能如此安然无恙的进了牢房?以骆致远的性格怎么会让他这么舒服?
这人是不是听说过自己的名头,所以故意说这些话,想把自己吓住不找他的麻烦?
嗯,很有可能啊!
独狼这么想着,咧开嘴角笑了笑,刚要把他从土炕上拉下来,就听到牢房外有人走动的声音,当即坐了下来,没有动作,同时眼神顺着门上的窗户往外看去……
…………
“是这间牢房?”
“千真万确!我刚才把他押进来的?”
“来,让我看看——”
这时,牢房里的众人都看到了一个戴着捕快帽子的人头出现在窗户上,朝着牢房内打量,当然了,躺在土炕上、背对牢房门的张十二并没有看到,也没有心思看……
“就是那个躺着的?看他的身板——不像是会杀人的啊?还一下杀了五个!”
那人看完了,有些疑惑的问道。
“刚看到他的时候我也纳闷,可是听把他押回来的兄弟们说,确实是他!”
之前那人回道。
“若是他真杀了骆公子——骆知府为何没有动作?就跟原来一样……”
说这话的时候,那人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说的隐晦,也怕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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