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刘元鹤怀有何等的雄心壮志。只想着习成了武功。定然可以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在江湖上闯下一番大事业來。却不料最后的结局竟然是如此悲惨。
想到了伤心之处。他眼中不由得老泪纵横。
几下敲门声响。打断了刘元鹤的思绪。他倏然惊觉睁开眼睛。却发现窗口已有晨光透入。原來不知不觉之间。天已经大亮了。他活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夜已悄然过去。
刘师叔可起身了么。是袁溪的声音。
我已起身。进來吧。刘元鹤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出声应道。
门被推开。袁溪端着一只木盆走了进來。盆里盛着清水。盆边还搭着毛巾。
袁溪把木盆放在刘元鹤的身前。道:我打了水。请师叔漱洗。
在江湖门派里。后生晚辈侍候前辈本是应当。不过以往为刘元鹤打洗脸水的。皆是他带來两名罗汉门弟子。袁溪身为方长生的得意高徒。本不用做这等事情。
他亲自端着水盆进來。想來也是知道这位刘师叔今日之战凶多吉少之故。
看着刘元鹤拿起毛巾漱洗。袁溪忽道:其实师叔若是全无把握能胜楚长亭。不如与华少爷说一说。取消决斗。
刘元鹤双拳倏然握紧。咯地一声。那条毛巾已被拧成了两截。厉声道:与华不石说取消决斗。哼。要我和楚长亭决斗。本就是那恶狗少爷一手安排的。我若败亡他们正好避战逃走。现在他又怎肯取消。
袁溪道:师叔莫要生气。小侄虽不知道华少爷的心思。但是这几日他用火罐防守甚是有效。昨夜又料敌机先抓获了内鬼。此人的智计高明。应不至于如此轻易畏敌而逃。
不提内鬼还好。袁溪一说华不石抓获内鬼。刘元鹤的气更不打一处來。怒道:他智计高明又怎样。不过是会耍一点小聪明。江湖上的传言一点沒错。那华不石本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我就算战死。也不会向他低头。
袁溪道:师叔何必为了争一时之气如此冲动。日前戚师叔在鄂境被杀。陈师叔在裕州战死。胡师叔在怀庆被人暗算身亡。古师叔也受重伤残疾。就在这几个月之中。袁溪已经失了好几位师叔。实不忍心再看到刘师叔也出事。
说到此处。他脸上的神色一片黯然。
刘元鹤本是满腔怒火。听了此话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凄楚。怒气顿时消失无踪。
自从富贵盟在豫境崛起。罗汉门便即损失惨重。原本的七名长老。现下只剩下了三个。而被杀的戚元浩胡元奎等人。全都是刘元鹤的同门师兄弟。听袁溪所言。他自是深有所感。
过了半晌。刘元鹤才长叹了一口气。道:今日与楚长亭决斗。事关我刘元鹤的一世名声。也关系到我们‘罗汉门’的威名。是决计不能取消的了。如若我真的出了事。请袁师侄转告掌门师兄。照顾一下刘元鹤在开封城中的妻儿。不过莫要再叫我儿子修习武功。只让他读些书。当个普通人也就是了。
袁溪已然眼眶通红。道:师婶和师弟之事刘师叔尽可以放心。不过袁溪以为就算楚长亭再强。以师叔的武功也定然会有取胜之机。
刘元鹤苦笑了一声。道:袁师侄答应了我自是放心。沒有后顾之忧我也可以放手一战。与楚长亭拼一个你死我活。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阵脚步声响。却是一名弟子匆匆走进舱來。施礼禀告道:禀刘长老。袁师兄。华少爷传讯召集各家门派主事。请刘长老和袁师兄速到旗船去。
袁溪皱眉道:决斗的时间不是定在午时么。现在才卯时刚过。尚有两个多时辰。华少爷这么早就召集大家。难道又出了甚么事情。
刘元鹤道:管他是何事情。那恶狗少爷既传讯过來。我们就去瞧瞧吧。
当下刘元鹤整理了一下衣装。与袁溪一同出了船舱。登上小舟向旗船而去。
华不石的旗船位于水寨船阵的中央。乘坐小舟片刻便至。上了旗船。刘元鹤立时发觉今日此地的气氛与往时有所不同。不仅是在旗船之上。整个水寨船阵皆是如此。
甲板上已聚集了数十名各家门派的主事者。而船舷的两旁。排列着三四十名腰挎着马刀。手持火枪的彪形大汉。在船阵的外围。亦是能瞧见不少端着火枪的守卫。全都是霹雳营的弟子。已将整座水寨船阵严密封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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