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老爷子的私人律师,不是你宋卫东的狗。”龚斌说完,看向小马,“我和你不一样。”
“是不一样。”宋卫东说道,“小马是我兄弟,而你,是老爷子的狗。”
龚斌听了,不再说话,脸上的微笑也渐渐凝固,化作冰霜。
宋卫东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空,“这个时候的德国应该刚刚天黑吧。我想知道,此时此刻的孔南平在做什么。”
龚斌问,“你在怀疑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我只是想问一下,孔南平现在在做什么?”
“你想要杀了他?”
“如果他危害到小宇,我会杀了他。”
“如果你杀了他,他的父母会报警的。”
宋卫东转头看向龚斌,笑着说道,“你认为,他的父母还会报警吗?”
龚斌脸色一变,“你要干什么?老爷子不让动他们家。”
“不让动?呵呵呵”宋卫东走到厨房,先是翻看了下冰箱,之后打开橱柜门,“老爷子也不是善男信女。记得我小时候,我亲眼看到他”
他从橱柜中拿出瓶红酒,仔细打量着,“你这只有这种货色?看来,做狗还是不如做兄弟啊。”
宋卫东拿着红酒回到客厅,将酒瓶墩在茶几上。
“跟我说实话,孔南平在哪?”
龚斌只是平静地看着宋卫东,一句话不说。
“你特么的。”小马叫骂一声,上前一拳打在龚斌的脸上。不等倒在沙发上的龚斌爬起来,他又是一脚兜在脸上。
龚斌仰面倒在沙发上,左眼已经睁不开了,鼻梁被破碎的眼镜划破,鲜血染红半边脸。
“说不说?”宋卫东找出个喝水的厚底玻璃杯,倒了一杯廉价红酒,“我问过出入境管理局的朋友。孔南平还没回国。”
他浅浅抿了一口杯中酒,“还真特么的别有风味。这酒是不是免费赠送的?”继续摇晃着杯中酒,“你看,我不是查不出人在哪。只不过不想这么费事。而且,既然老爷子信你,我也想信你。”
龚斌看看小马,又看看宋卫东,“你动他们家人了吗?”
宋卫东微皱眉头,“所答非所问啊,得罚。”
小马一脚下去,龚斌疼得蜷缩起身体,好像一只煮熟的虾。
小马抓着他的头发从沙发拖到茶几边,又抓起他的左手,按在茶几上。
宋卫东用手中的玻璃杯底猛的砸向龚斌的手。
“啊!”在龚斌凄厉的惨叫声中,厚厚的玻璃杯底狠狠砸在钢化玻璃茶几上。
当的一声,茶几上出现了一张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厚底玻璃杯停留在网的中心,已经破碎不堪。顺着玻璃杯壁,一条条血溪留下,渗入蜘蛛网中。
龚斌的手就在蜘蛛网上,分毫未伤。
“这一下,你应该可以看到我的决心。”宋卫东看着被玻璃杯碎茬划开的手,“现在我用我的血告诉你我的决心。接下来,我会用你的血告诉你你的责任。”
他向小马吼道,“把他的手给我按好!”
龚斌感觉小马的手此刻好像铁钳一样,将自己的手牢牢固定在茶几上,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别逼我,别逼我,我是老爷子的人!”
“去你妈的。”宋卫东又抄起个完好的厚底玻璃杯,高高举起,“和你的五姑娘说再见把。”
“啊!孔南平已经死啦!死啦!”龚斌嘶哑着嗓子大叫道。
玻璃杯停在高处不再下落,按住龚斌左手的铁钳也渐渐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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