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得了,你继续上药。”
她的蓝眸又沉了下去,“再坚持一下。上了药,等血凝住,就不会这么疼了。”
“你…学过医?”他的呼吸变得沉重,声音略带沙哑。
“算不上,只是略通一二罢了。”上完药,再扎上一圈布缎,唐颐迅速的地转过头。
“那个…衣服…你自己系上吧,别系太紧…”
远处,一阵说笑声传来,伴着刀斧在地上厮磨的声响。那声音很远很微小,却一步又一步朝向小屋。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们来了。”
他们怎么这么快?我明明是抄近道回来的…刀刃在地上摩擦的沙沙声像是一道催命符,唐颐抓紧了衣角。她的目光向四周环绕。
走前门?会直面相迎…走狗洞?狗洞修的太生疏,一看竟只有普通多半大小。怎么办?脚步声阵阵,愈发清晰。
他细听去:“三人…”便抄起一把短刃,调整迎战姿态。
“敌众我寡,不可轻举妄动。”唐颐拉住了他的襟袖,“突厥能潜入中原来必有要务。我们最好先躲一夜,在他们熟睡或离去后再出逃。”
“以一敌三,我还是有把握的。”
“你对自己有把握,可我对你的伤势没把握。”恰巧对上了他的金眸,“别忘了,你的命可是我救回来的。”
这点,他无可辩驳。
唐颐趁他分神时,一把揽住他的肩肘将他拽入帘后一个雕镂的木柜中。自己则顺势躲进另半壁柜中,与他隔着一层薄板。
“吱呀”门被推开,杂乱的脚步踩得朽木吱吱作响,每个声响都使她心惊肉跳。
进来的是两个突厥人和一个汉人。
那两人提着刀,那汉人浑身瑟缩着,做恭维之态。
“哎,烛灯怎么亮着?”
“荒郊野岭的,恁咋会有人进来?”
“老大,这还有个披帛…”
“女人的。”那个突厥人拎起披帛,凑上去细嗅,痴沉着上面残留下的体香,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唐颐用双手捂住自己的鼻唇,眸中是止不住的害怕,一见到那人猥琐的神情,又不禁反胃。她攥紧了衣角,耳边是清晰明了的心跳,像一首死亡之歌。
完了完了,都怪我,慌里慌张地什么都没检查就躲起来了。。。
“来时,这荒山也不曾见人。”
“想必美人还藏在屋中。”
“美人,出来吧!可别让我们好找…”脚步声在屋内传响。
怎么办呐…他们的目标是我…不出去的话,我们都会被发现;出去的话,或许能留一人能安然无事。
“公子,我出去拖住他们,你伺机出逃吧。”说出这话时,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只是觉得不这么做,她良心难安。
唐颐:“这是我的疏忽,他们的目标在我。”
他金眸一颤:“你傻吗?别去!”言语似在命令又似在挽留。“法子又不止这一个…”
“没时间了。”她提着一口气,“公子你…多保重。”唐颐深呼出一口气推开柜门,从窗帘后大步迈出。
“不要再找了,我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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