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一声便走出了望江楼。
因已入夜的缘故,底下的春风有些微凉。
打在脸上似乎有不远处护城河的水腥味。
自然,沈渐愉也冷静下来了一些。
她从回来之后,一直认为戳破沈家人的偏心,是一种愚蠢的行为,因为他们不仅不会承认,还会倒打一耙。
她也清楚,自已进宫与沈家人没关系,当初祖母已经在礼部那边买通了人,把自已的画像换成了沈沁的。
可就是这么阴差阳错,皇上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她的名字,来了侯府,钦点她进宫。
沈家得知沈沁不用进宫,欢天喜地。
可却忘了她。
和每次一样,她都是被遗忘的那个。
如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堆在沈家身上。
进宫也好,只要以后和这些讨厌的人没有接触了就好。
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摸了摸袖口,确定自已银子带够了,这才想着也去租一间画舫,在水上漂行一段时间。
从前在江南的时候,跟着祖父母一起泛舟湖上。
那时候祖父母已经两鬓斑白,一个弹琴一个钓鱼。
那是沈渐愉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作琴瑟和鸣。
她就乖乖的蹲在鱼竿旁边。
刚开始总是忍不住说话。
祖父嫌沈渐愉聒噪,就说她都把鱼儿吓跑了。
可沈渐愉理直气壮的很,说祖母弹琴声音比说话声大多了,祖父却不忍心苛责祖母,都赖在自已身上。
祖父母就笑着说她是个嘴上不饶人的。
她为什么就不能一直在江南呢?
沈渐愉站在河边看着,却没注意到,身后有一个熟悉的影子也在看着她,而且还一脸紧张。
就在她想要踏上画舫的一刻,那影子突然飞奔出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沈渐愉吓了一跳,忙回头看一眼:“柳公子?”
他一个一板一眼的读书人,怎么会出现在护城河外面?
柳长林满心都是沈渐愉的情绪,根本没发现她眼底的打量,他满脸紧张:“愉儿妹妹,你要干什么去?”
沈渐愉老老实实的拿出银子:“去画舫上坐坐啊,你有事吗?”
说着,还将胳膊从她手里抽了出来。
柳长林神色瞬间有些尴尬。
“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了,抱歉。”
他今天只不过是偶然想要来望江楼看看护城河的夜景,没想到就撞见了沈家兄妹,然后便见到沈渐愉气冲冲的往外走,还到了河边。
他知道沈家兄妹关系不好,以为沈渐愉是因为又要进宫,又和兄长吵架,心情不好,所以才……
柳长林拱了拱手:“如今已经是夜晚,愉儿妹妹身边没人的话还是尽早回家吧。”
说完之后,便恋恋不舍的看了沈渐愉一眼,然后才转头离开。
实则他想要在此处陪着她。
可他清楚陛下一定会让人保护沈渐愉。
陛下本就介意自已从前对愉儿妹妹的心思,若是这会被那些暗卫看到,回禀了陛下,恐怕还会有些麻烦。
柳长林逃也似的离开,生怕让沈渐愉在段祁那边会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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