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津越赶到市医院时,温奶奶还在手术室里没出来。
温吟坐在长椅上,纤瘦的身体佝偻着,脸埋在手心,指尖插入额角发间,看上去十分无助。
“温吟。”
饱含担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温吟抬起僵硬的脖子,跟那双浅褐色的眼眸对上。
走廊里的白炽灯从男人头顶落下,他逆着光,温吟看不清他的真实表情。
只能从他的语气里感觉到他的担心。
她没想到江津越居然会从岭县来市里的医院找她。
温吟一抬眼,红肿的双眼,脸上的泪痕,无助的表情全数落进江津越眼中。
她看上去太可怜了,太需要安慰。
江津越心脏隐隐作痛,在温吟面前蹲下,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奶奶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我已经跟院长打过招呼了,他们一定不会让奶奶有事的。”
温吟的泪腺在听到江津越的声音时,像是失去控制一般,眼泪滚滚往下落。
“谢谢你。”
她缴费回来,有其他医生来手术室换走了之前的主治医师时,她就已经猜到是江津越打过招呼。
她没权没势,想给奶奶找个更好医生的资格都没有。
“别哭了,眼睛都肿了。”
男人的指腹轻轻划过女孩的眼角,指腹的温度驱散了一些她身上的寒意。
温吟染着哭腔“嗯”
了一声,但眼泪完全止不住。
这不是奶奶第一次住院,但这是第一次这么严重,今天吃完晚饭,她在厨房洗碗,她跟奶奶说着话,渐渐就没有回音了。
刚开始她以为奶奶睡着了,怕吵着奶奶,便没有再说话了。
直到洗完碗走到沙发上,她才发现奶奶脸色不对劲,怎么叫也叫不醒,她叫了救护车送去医院。
县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后得出结论——可能是大脑里长了一颗肿瘤,县城医院做不了这样的大手术,建议她转院去市里。
来到市医院,检查结果跟县医院是一样的,肿瘤已经压迫到神经。
医生建议尽快手术。
十万块钱对许多人来说可能不多,但对她来说已经是十分高昂的手术费。
好在,好在她借到了钱。
温吟双手合十,抵在鼻梁上,祈求上天不要对她那么狠心,她只想让奶奶平平安安地,她还没赚到钱让奶奶享福。
江津越无意碰到温吟的手,冷得跟冰块似的。
十月的天气已经开始转冷,尤其是今天这样的暴雨夜,温度骤然下降。
他脱了外套,盖在温吟背上。
夹杂着松柏清香的大衣上似乎还残留着男人身上的温度,她整个人像是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圈住,暖意渐渐复苏。
除了谢谢,温吟不知道还能跟江津越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江津越的临时司机拿了一杯热奶茶走了过来。
“江先生。”
“谢谢,你先回酒店休息,要用车我再联系你。”
江津越将从司机手里接过来的奶茶塞到温吟手里,后来愣愣看着他摇头。
“你手太冰了,暖一下手。”
男人的大手覆在她手背上,奶茶被她捧在手心,手心手背的温度源源不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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