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浸兰会上上下下在改组,上到堂会,下到账务,每天都是开不完的会。以后生意不能光做港市的了,还要做内地,毕竟要适应新形势,与时俱进,总守着那一亩三分地算什么?
这意味着作派也要改改。
陈洺问回了会里就去了书房,陈助见是他,着实愣了两秒。
但毕竟是浸兰会会长身边的助理,什么风浪没见过,快速收拾好情绪,恭敬问好后,轻敲了两下书房门请他进去。
将门关好,陈助呼了一口气。
自从何小姐,哦,不对,自从梁夫人那件事之后,陈堂主和梁先生大约是见了面下一秒就像是要打起来的程度。
这次忽然到访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最好是别擦枪走火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在心里祈祷。
办公室门被打开又合上,梁青恪并未抬头,手中钢笔依旧在纸张上签着字,沙沙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办公室倒显得刺耳。
陈洺问将手中的文件端正摆在他桌上,又往梁青恪那里推了推,以便他能看见。
梁青恪写字的手一顿,看到了文件顶端的大字。其实不用看,他知道是什么,无非是调查他的文书罢了。
“将她送回去吧。”陈洺问开口。
梁青恪笑笑,将手边的那份文件掷到了地上,这样平静的怒意大概表明他已经忍到极点,换做别的人早已吓死,可陈洺问没有,他只默默将地上文件捡起来,还掸了掸灰尘。
梁青恪视线慢慢移到陈洺问身上:“她是我的夫人,谈何送与不送。”夫人二字咬得重。
陈洺问手抵上桌子,几乎一字一顿,“你自已知道现在的处境,何棠于你而言不过是定时炸弹,她是不是你的夫人不好说,但一定会是你的罪证。”
“阿问,我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这样迂回了,说话这样好听。”对于他的一番话,梁青恪不置可否。
他自已不是圣人,诚然,陈洺问也不是,说这番话看似句句为他好,实则另有目的。
陈洺问手慢慢攥紧,他没读过书,只入过社会,讲事情从来不屑他们文人那套,能谈就谈,不能谈就打,打到能谈为止。此刻却生生忍住,同眼前这位毕业帝国理工的高材生讲起了道理。
“两样都要,你要不起。”
“怎么要不起。”梁青恪面上淡淡,瞳孔轻遮望着陈洺问。
大概是上位者做惯了,他已然不再考虑二选一这样愚蠢的问题,只有懦夫和失败者才需要考虑。
港英撤港是迟早的事,他在英国读书,又在港发家,局势看得很清,也很早就开始谋划。
他们要查就查好了,真当他梁青恪是草包,留着把柄等着查?
“你不要害她!”陈洺问眼睛有些充血,怒目盯着他:“你与她不相配,为什么不能放过她?她在你身边有开心过吗?你如果真的爱她就不要害她!”
“阿彪。”梁青恪忽然笑了,“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给你取这个名字吗?”
这句话没有得到回答,他自顾自开了口:“那天我们坐在海港边上,我就在想我们都是失了双亲的孩子,亲缘浅薄,既然浅薄何必还执着问名?”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