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开冰箱,发现里头喝的吃的都是自己喜欢的,但这几年他其实有了不少新的喜欢的东西,傅斯冕还不知道,冰箱里放的都还是当初在一起时周时轲最喜欢的。
周时轲低骂了一句什么,忍着心里泛滥的酸意,搡上了冰箱门。
整个房子没什么可以看的,毕竟不在这里长住,但因为下边的人想要讨好傅斯冕,连水杯都是挑傅斯冕喜欢的款式买。
最后他转悠到傅斯冕的房间。
窗帘是拉上的,遮光效果很好,房间里昏暗无比,只有隐隐的天光从那没拉上的一道缝你渗透进来。
房间里有一面书架,放的书连包装都还没拆。
周时轲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下边的人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傅斯冕不喜欢看那些对人性剖析得太透彻太悲观的文学作品。
众所周知的东西,傅斯冕懒得再听别人说一遍。
床头柜上有半杯水,已经凉了。
周时轲想了想,拿起来到厨房倒掉,按下净水器重新烧上了热水。
他不怎么会照顾人,跟傅斯冕在一起那几年他也没学会照顾人,坐在傅斯冕床边的地毯上发呆。
外边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周时轲靠在床沿无聊地看着电影,中途回了一大堆消息。
[三儿,我和宋安年和好了,出来喝一个啊。]
[不去,我忙。]
[宝贝轲轲我可以带权言来你家里过年吗?让阿姨给我做麻辣大虾!]
[好。]
[阿轲……]
其余一堆乱七八糟的饭局,周时轲懒点开都懒得点开。
宋归延在这几天也没有联系周时轲,快过年了,大家都挺忙的。
床上的人醒来了,赤着脚下床,轻轻抱住了周时轲。
“我以为我在做梦。”傅斯冕单膝跪在周时轲面前,声音嘶哑,身上明显没那么烫了。
“饿不饿?”
周时轲汲取着傅斯冕身上的体温,瓮声瓮气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推掉了多少聚会?”
傅斯冕眼里含着笑,柔软温和,“为了我推掉的?”
周时轲没说话,这个月以来第一次一整天从头到尾都呆在家里没出去,他打了个哈欠,嘴还没合上就被傅斯冕伸手捏住了,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呆呆地望着傅斯冕。
男人头发凌乱,瞳仁漆黑不见底,他伸出舌尖探进周时轲的口腔,舔了舔他上下两排齿面,透明的水丝在他退出来时牵拉在两人之间。
“你要被酒腌入味儿了。”傅斯冕哑声说道。
周时轲红着耳朵。
他合上嘴巴,舔干净唇上的水色,“我允许你亲我了?”
傅斯冕俯身抬起周时轲的下巴,想了想,“那你亲我?”
周时轲笑了起来,一拳头捶在傅斯冕的肩上,“滚。”
傅斯冕看着周时轲,青年明眸皓齿的笑,没有负担的笑,张扬肆意的笑,他以为自己会可惜这分开的几年,但此时此刻他并没有产生此种心情。
阿轲就应该是此刻这种样子,他不应该像当年那般委屈自己。
没有最恰当的时刻,现在就是他们最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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