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眸光微晃,不经意瞥见他案桌上摊开的卷宗,上面写着临清州、盐商、上京盐商等字样。
只是倒着看,着实难以看清。
谢岑察觉她的目光,也未言语,任由她看去。
“端王与地方官员、商人勾结,贩卖私盐约五万余引,他向来是一个不安分的。”他神色淡然。
姜妧唇瓣微张,抬眼注视他。
“端王演一出被刺杀的戏,可以暂缓离京赴封地,这出戏如今被你隐晦揭穿,陛下会怎么处置端王?”
谢岑平静开口:“我可什么都没说,妧妧也最好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他可不想让端王死,捏着他的把柄,掌握他的生死,不是更好吗?
姜妧点点头,有些头皮发麻,总觉得这些事不该是她知道的,知道的多了,容易陷入危险。
马车缓缓停下。
姜妧如获大赦,仓皇逃离。
“姑娘!”素缃站在府侧门口,急得眼眶泛红。
“你瞧,我就说,有公子在,少夫人怎会出事?”白缨瞥了她一眼。
青琅连忙上前,“老夫人,侯夫人侯爷都在正厅等候。”
姜妧点头,与谢岑一前一后前往正厅。
“二公子回来了!”丫鬟一路小跑碎步禀报。
步入正厅,老夫人手中紧攥丝帕,眼尾皱纹都湿了。
“妧丫头!”老夫人上前握住她的手。
姜妧赶忙安慰:“祖母莫要担忧,妧儿无事。”
老夫人拉着她,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许久,才松了口气。
“你若有个闪失,我都不知如何向崇儿交代。”老夫人嗓子带出几分哑意。
三夫人在一旁坐着,轻轻瞥了一眼,心中默言:这倒好,出事了可不就似那戏文里唱的,夫妻双双把牢坐。
二夫人连连点头:“幸得无事,幸得无事,老祖宗且宽心,有岑侄儿在,妧丫头必定安然无恙。”
老夫人这才看向谢岑,目光中仍有余惊。
却欣慰地看着他:“岑儿向来是个靠得住的。”
众人视线转向他,忽见他唇上伤口,愣了愣。
谢侯爷早在宴上便已察觉,只是不便言说。
侯夫人此时方想起,急问:“岑儿,今日在亭子里的姑娘是谁?”
他唇上伤口难道是那姑娘咬的?
这……倒是个不知礼的,怎能这般咬男子唇角?实在有违闺训,虽说岑儿的妻只要身家清白的姑娘,他喜欢就好,可这般举动成何体统?
姜妧听见她问了起来,脸色白了一瞬,一旁的素缃也捏了一把汗。
谢岑立在那里,风拂过他额前碎发,嗓音清淡:“我正好想与母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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