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平静:“那女子走后,谢崇性情大变,您为他娶的五位夫人,无一不是被他杀害。当年,您若能多了解那女子,而非仅凭出身便棒打鸳鸯,或许结局会大不相同。”
老夫人不愿提及往事,固执地说:“你胡言!崇儿性子温和,怎会做出那种事!”
谢岑声音寒凉:“您为他娶的第一任夫人死时,正巧被谢姝如看见,自此以后,谢姝如便疯了。”
老夫人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若真是崇儿所杀,为何等到一年后?她是病死的,病死的。”
谢岑直言真相:“祖母,您还要自欺欺人到何时?您平日里这般关心谢崇,又怎么可能对这些真相一无所知!”
老夫人眼神空洞,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溢出:“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崇儿自小就乖巧听话……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不会的……”
谢岑语调很轻,却声声入心——
“他自幼如提线木偶,被您掌控着一举一动,学业、交际,甚至是兴趣爱好,没有一样不是依照您的意志来定夺,稍有偏离,便会被您严厉纠正。”
“——您眼中的听话乖巧,实则是他无奈的顺从。”
“——您给予的爱,实则是强加于他身上的束缚。”
姜妧神思微恍,缓慢抬起乌睫,看向他的背影。
谢府那些人眼中她的乖巧,又何尝不是无奈的顺从。
顺从。
束缚。
这两个词,如一把重锤,狠狠击中她的心口。
老夫人张了张嘴,面对谢岑的一番话,却无力辩驳。
整个人好似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身形也显得愈发佝偻。
谢岑声音平静得没有起伏:“青琅,送老夫人回去。”
青琅扶着谢老夫人起身。
正欲出门时,又听见他清冷的声线:“祖母向来喜佛,往后便在佛堂安心礼佛。”
谢老夫人像是失了魂一样,没有反抗,脚步虚浮,喃喃自语:“礼佛。”
谢岑回头望向姜妧。
他以往不明白祖母为什么喜佛。
直到他也跪在神佛前,才明白,有些人是在忏悔,是在赎罪。
姜妧朦胧不清的双眼对上他眸子。
下一息,他便单手将她抱起。
经过地上跪着的几个嬷嬷时,谢岑顿住脚步,低眸凝向她们。
几个嬷嬷吓得浑身颤抖,额头紧贴地面,不敢抬头直视。
“饶命啊,二公子!”
她们以往只见过二公子执书弄墨的清冷文雅模样,哪里见过他手持长剑,剑刃染血,浑身散发着杀意。
谢岑偏眸看向怀中的姜妧。
她下颚处触目惊心的掐痕,在白皙肌肤上显得格外狰狞,掐痕边缘带着青紫的瘀血,一看便是下了狠手。
他目光陡然一冷。
顺着掐痕的形状,脑海中迅速勾勒出凶手手掌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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