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忧道:“你们傻不傻啊,下雨了不知道往屋里躲?快进来!”
裴长渊圈住虞晚乔的手腕往里面走。
沈砚之撑着一把破损的伞,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薛姝仪心细如麻。
见他不过来,便热情道:“砚之,你也快进来避一避雨。”
得了准许,沈砚之才慢慢挪步过去……
他不知是不是自已过于逾越了,才惹得裴长渊不高兴。
他身为兄长……
是嫌他不够重视虞晚乔吗?
还是他今日,没有带上双亲一起来裴家拜访,提亲?
沈砚之内心自我反省,他得出结论:“是自已不够重视,也没拿出切实的行动来表心意,一切都停留在空口的承诺当中。”
“所以,裴兄不高兴,是应该的!”
他若是兄长,也不愿自已的妹妹受到半点委屈,也会百般挑剔,万般给难堪,指不定还得恶意磋磨,考验一番。
沈砚之给自已做足了心理建设。
他笑着入屋内。
薛姝仪让人拿了干净的巾帕,给虞晚乔擦拭裙摆上沾染的水渍泥点子,弄不干净,便主动带她去更衣。
“你们先说说话,我带虞儿去换衣裳,免得感染风寒。”
虞晚乔身体向来不太好,在雨中站了那么一会儿,精神便有些萎靡不振,提不起半分笑意。
她顺从地跟着薛姝仪走,一句话都没说。
偌大的厅堂中,唯有他们两人在。
下人守在门外。
裴长渊看沈砚之的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不愿主动与他言语。
他慢条斯理地端起茶壶,给自已倒了杯热茶,浅啜一口。
沈砚之偏要凑上前去:“裴兄,你是不是恼了我?”
裴长渊:“……”
还不够明显吗?
沈砚之看着他的一副臭脸,也能习惯。
毕竟,他以后跟虞晚乔在一起,也得叫裴长渊哥哥。
该有的敬意,必须有。
“裴兄,我若有何处做错了,或是让你不满意,你可以直说。我有不对的地方,一定会尽力去改。”
显然,他是真的想努努力。
裴长渊表情淡漠,唇角扯出讽刺的笑。
他冷嗤一声,直言不讳:“那你离虞晚乔远点,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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