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挽月抠着喉咙的手指顿在半空,喉间火烧般的灼痛突然化作刺骨寒意。
她看着男人漆黑色的靴尖,碾碎地上抽搐的壁虎。
“为什么?”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明明喝了……”
她亲眼看到他喝下去的,为什么他还不死?
“荒漠王庭的孩子,五岁就要学会辨毒。”
依拉勒扯开绣金腰封,玄色外袍像垂死的鹰隼滑落在地。
“放心,毒不死你。”
“不过本王倒是好奇,你这双握不稳缰绳的手,哪来的胆子下毒?”
温挽月高抬着下巴,沉声道:“我要回家,我要自由,为了自由,我可以牺牲性命。”
“幼稚!”依拉勒轻嗤。
温挽月被甩在雪貂皮褥上时,闻到了自已发间苜蓿香的味道。
这是今晨侍女给她梳头时抹的,说王爷最爱此香。
可她并不喜欢这股味道,她想念家乡的茉莉。
烛台突然被掀翻,黑暗中,带着薄茧的手掌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控制住。
“想回家?”冰冷的话语响在耳畔,她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
“等本王玩腻了,或许会赏你离开这里。”
窗外忽起狂风,卷着沙粒拍打着纱窗,她的心渐渐往下沉。
逃不掉,就连杀死他都不能,那到底要怎样做呢?
真要让他玩腻后,才能离开这里?
温挽月盯着梁间晃动的玄铁弯刀,那是依拉勒平日惯用的兵器。
当他的控制让她感到难以忍受时,她用尽全身力气,用头撞向他的胸口,试图挣脱束缚。依拉勒吃痛,手上的力气松了些,温挽月趁机一口咬在他手臂上,尝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
五更梆子响时,温挽月蜷在角落里,数依拉勒脊背上的伤疤。
蜿蜒交错的鞭痕,还有各种刀疤。
七道,比她上次数时又多了一道新月形的刀痕。
男人沉睡的侧脸映着晨曦,竟显出几分与暴戾不相称的安宁。
她轻轻挪动身子,指尖探向枕下。
那里藏着半截偷偷磨尖的金簪,此刻正随着她战栗的呼吸泛起冷光。
上次那只刺杀他的金簪,已经被他毁掉了。
温挽月正要摸出另一只被她藏起来的金簪,趁他沉睡,要他命时。
他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似的,陡然翻了个身,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温挽月吓得手指一抖,赶忙从枕头下面缩回手。
男人生得牛高马大的,这样一抱,温挽月被环抱在怀里,根本动不得分毫。
她在他怀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被他发现自已的秘密,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
温挽月又等了好一会儿,发现他接下来没有多余的动作了,心头暗自松了口气。
本以为被他发现了,还好他只是换了个姿势睡觉。
只是可惜这次机会了,若是能在他脖子上狠狠刺一下,那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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