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查。”林言气喘吁吁,声音里带着非常少见的急切:“快点,我现在就要!”
“什么事儿啊,”陆含谦还是有些不高兴:“你他妈好不容易找老子一趟——”
“快一点!!”
然而林言突然提高声音,猛地打断陆含谦,还吼了他一句。
“”
操,好他妈凶。
换别人敢这么跟陆含谦说话,陆含谦就要卸他脑袋了。但这么被林言吼,陆含谦就觉得:
老子对象真他妈带劲儿。
不愧是当律师的。
“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解释,一个小时之后,一定要把赵宇的地址发到手机上。”
林言飞快道,然后挂掉电话,立刻拨给顾丽。
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他蜷在后座,手指紧紧按在心口,心脏又有些隐隐发痛。
林言不能太激动,情绪稳定,避免剧烈运动,对心脏病人来讲极其重要。
但现在林言都不顾上了
“师傅,麻烦开快一点。”
林言额头疼得微微出了些冷汗,他哆嗦着从文件包里摸出药混水吞了,又接着不停给顾丽打电话。
上次和顾丽见的最后一面,他隐约记得顾丽提到了赵宇住在横平广路,但究竟是横平广路多少号,林言已经记不清了。
车窗外景物不断向后飞驰,无数个形形色色的行人落入林言眼中,又迅速消失不见。
他们各有各的悲喜和奔赴,神情中满是漠然的表情。
可尽管如此,他们依然在挣扎着活下去。
这悲哀又不屈的生命啊。
另一边,与林言的慌张和焦虑不同,赵宇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仍然在雲都寻欢作乐,庆祝最棘手的官司终于撤了诉。
“操他娘的,臭女人终于识了相。”
酒局过后,赵宇喝得醉醺醺的,他点了个嫩模今晚陪他过夜,在司机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往车里走。
“敲了老子五百多万,等风头过去——”
赵宇打了个酒嗝儿,神智不清地嘟囔道:“老子非找人收拾她不可”
“老子卸她一条腿,叫她死、死都当个瘸鬼,哈哈哈哈”
大概是太过高兴,赵宇在车里的时候就忍不住拉着那嫩模来了一次。
发泄完后,他越发乏力,手脚都疲软得很,困顿得只想睡觉。
下车的时候,赵宇脚步虚浮踉跄,司机想扶他,然而赵宇兴致上来,竟然猛地打了司机一个耳光。
“呸,小白脸”
赵宇头圆肚圆,像一个丑陋的西瓜,他审视着司机,像寻找某种乐趣似的,拍着司机的脸,毫无征兆地又扇了他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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