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幸福,满足了葛棠对爱情的全部想象。葛棠离家的这几年,也正是姐姐人生最混乱的时期,要不是江齐楚陪着,葛棠相信,她姐不会是现在这个一如从前般憨直纯净的葛萱。
葛棠无论走到哪,不会忘的事就是给她姐打电话,听她说和起江齐楚的种种,然后转给小凯听。
小凯很感动,常说:如果我能到北京,你带我去见见他们吧。
葛棠应允。
这个愿望虽然至今无法实现,不过每个人都幸福着,葛棠自己也特别幸福。挑大朵的花采了一把,正准备扎起,身后响起一个突兀的酒嗝。
葛棠想事情太专注,竟没察觉有人上来。
百岁完全没有偷看被抓的心虚相,站在那里捂着嘴,一件衬衫褶褶裥裥,做了什么勾当让人一目了然。
葛棠继续摘花,“刚喝完回来?”
他大大方方承认,“我当闹贼了呢。你五更半夜折腾什么?”
葛棠看了他一会儿,“你还知道五更半夜,赶紧去睡吧,明天不上班啦?”
他嘟囔一句什么,又打了个嗝,想是胃里不舒服,掉头下楼。一转身又停下来,疑惑地盯着葛棠手里那把花。
葛棠眼色从容,“明天我要拌了吃,今天先摘下来晾一晾。”
百岁冷哼,“你等着挨骂吧,啥都敢吃。”
葛棠贼笑,“不能,我就说葛萱要吃。”
百岁没再多说,捂嘴下楼。
葛棠听见扑通通乱响,跟着是低低咒骂声,好笑地跟到楼梯口,警告那蹲在地上揉脑袋的家伙,“葛萱明天起早出差,你把她吵醒了才挨骂呢。”
百岁瞪她一眼,用力揉着被摔痛的皮肉,忍不住迁怒,“靠,你笑个屎!”
葛棠把那束花放在脚边,走下去搀起他,笑道:“居然还有人敢灌你。”
他哼道:“百岁爷自个儿喝的,又黑了一傻缺儿,乐呵。”
葛棠不屑,“得了吧,谁不知道你喝酒跟咽药似的。”
百岁歪下头,斜眼睨她。
葛棠笑着求饶,“行行行,百岁爷千杯不醉。”
他竖起食指,贴近来指她的脸,“告诉你,奉承我也没有,你今天干的事,我全看见了。我知道你想什么。”
葛棠敷衍这酒鬼,“替我保密。”
百岁颇为得意,拍拍她搀扶自己的手臂,向上摸,摸到肘关节,皱眉。
葛棠咳一声,“别乱摸,我不会拿身体给你做封口费的。”
他嫌恶道:“我还不要,你瘦得好恶心,胳膊像小白龙。”
葛棠看看自己并不白皙的胳膊,“那是什么东西。”
他答:“最恶心的东西。”仰头想一想那东西学名应该叫什么,脚底下一个踉跄。
葛棠慌忙挡在他前面,手抵住他胸膛,妄图阻止他摔倒。结果就是在重力与惯力的双重作用下,两人叠成一撂。
几乎是昏迷状态的百岁,在她后脑勺与地面相触前一秒,条件反射般伸出手掌做肉垫,然后痛呼。
葛棠耐心摔飞,数落道:“你疼什么,我在这儿垫着呢。”
百岁艰难地翻个身,与她并排平躺在地板上,全身的疼痛已经不知道让他该揉哪处好了,“没你垫着只怕还好点儿……”摔得不疼,被她硌得好疼。
葛棠摔得不轻,一下也起不来,只偏过头,负气瞪着他。
落地窗收进大束银色月光,照着他因疼痛而皱成一团的五官。颈后那条小辫子在翻身时绕到脸前来,辫梢发丝沾在他嘴上,他烦燥地吹了一下又一下,吹不掉,也不动手拨开。
酒精捉弄了他脸颊艳红,像害羞表白的少年。
葛棠抬起手,轻拈下那缕发丝。
非常安静的夜,钟摆与心跳互为和声。
江齐楚从房间出来,正遇见葛萱开门,弯腰在她嘴角啄了一下。
睡美人醒过来,揉着眼呵欠,“小棠一晚上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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