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兆凯。”葛棠纠正,“我姐总是记得住人,记不住人名。”这事肯定只能是葛萱告诉他的,江齐楚是不会什么都说的。
百岁抿抿嘴,下了偌大决定似地开口,“你和他谈了多久?”
葛棠失笑,复又配合他的严肃表情,一本正经道:“我和小凯是清白的。”
百岁气疾败坏,“你想死啊葛棠?”他本来就觉得对这种事刨根问底,不够爷们儿,又实在好奇得要死,好不容易逮着个合适的机会问个究竟,她偏摆一副不合作的态度。气得他直想抬脚踹人。
葛棠嗅到危险气息,跳一步远离他。
“你给我过来好好说几句话我不揍你。”他招手,指身边位置。
葛棠问:“你不想回家吃蚬子了吗?”奇怪今天怎么大家都想跟她“说几句”。
百岁挑眉,“看你好像个蚬子样。”
葛棠不再挑战他耐心,站住了等他走近,“小凯的事我不忌讳说,但我说多少你就听多少。”意思就是:我不说的,您也别问。
百岁“哎”一声,答应得很痛快,果真再不多问一嘴。
葛棠对于态度如斯之好的人总是无话可说。上了车,系好安全带,扭头看他,“哎,咱俩明儿看升旗去吧。”
百岁二眉骤紧,出手在她脑门上拍一巴掌,口中念道:“呔,妖孽,还不速速退散!”
葛棠吓了一跳,“神叨叨的干嘛!”
百岁露个歉意的笑,“以为你鬼上身了呢。提这种二百五的要求干什么?”看她隐隐泛红的眉心,自责没轻没重,抬手帮她揉了揉。
葛棠埋怨地剜他一眼,“你才二百五。”推开他,声音放低了解释道,“小凯的遗愿。”
百岁连忙说:“那是你没事先说明白,可不是我成心对死人不敬。”
葛棠没同他计较。
百岁问道:“他没看过升旗?”
葛棠说:“他看过。我没看过,所以他一直希望我能来看看,说是很壮观。以前他在北京待过一阵,只要有时间,几乎每天早上都去□。那时候他住西边,买了辆自行车,天不亮就起,一路蹬着过去。”
百岁由衷地赞道:“哥们儿真有精神头儿。他当兵的?这么爱国。”
这痞子没有讽刺的意思,很单纯地发问,虽然说法欠修饰,葛棠倒也习惯了,只不过有些事前因后果一讲就很复杂,她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百岁没等到回答,以为自己这句话又问不对了,干脆一错到底。“葛棠你说真的,不觉得他这行为挺奇怪的吗?真没有骂他的意思,我这么说你别不爱听啊。”
葛棠点头,“你说的话我很少有爱听的,说吧。”
百岁很不满意她的坦白。“说完了。”
葛棠呵呵笑,“他不是兵,也没上过几年学,十多岁就出来工作。做过服务员,做过导游,还坐过牢。”
“人生真丰富。干嘛不跟他哥出国?他哥什么时候出去的?”
“大学毕业之后吧,还是没毕业?”葛棠仔细回忆了一下,仍是不确定,“反正就是我刚认识小凯那几年,那时候我刚上初中。”
百岁撇嘴,“刚上初中就搞对象。难怪学习不好。”
葛棠僵着脸,唠不下去了,“还是说说蚬子吧。”
“别别别。”百岁亡羊补牢,“你说他坐牢怎么回事?”他对这种事总是异常感兴趣。
葛棠却没心情细讲,只说他是替人顶罪,“关了小半年,表现好提前放出来的。”
百岁兴致寥寥,“蹲过号儿的还喜欢看升旗?”
葛棠好奇道:“有必然联系吗?”
百岁语塞,“我就知道好人给关进去半年,出来也五毒俱全了。”
葛棠猜道:“可能赶上一个号子里关的都是好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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