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会这么想不足为奇。
昨晚陆停舟一行遇到段云开时,他正与池依依在一块儿。
荒郊野外,孤男寡女,很难不引人怀疑。
陆停舟不知林啸他们对皇帝说了什么,但看这位陛下眉飞色舞,不像一个君王,更像街头巷尾凑热闹的婆婆婶婶。
他微愣了下,摇头。
“不是,他俩只是碰巧遇上。”
“是吗?”
皇帝像是彻底来了兴致,追问道,“朕忽然想起,朕给池六娘下旨褒奖的时候,你好像挺高兴,怎么,你俩之前认识?”
“点头之交罢了。”
陆停舟道。
皇帝往案边靠了靠,笑眯眯道:“说来你也不小了,若有中意的姑娘,就早些成亲,朕给你赐婚。”
陆停舟面无表情:“臣只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皇帝呸了声:“这话你们人人都说,朕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陛下爱听,才有人爱说。”
陆停舟的回答堪称大不敬,皇帝盯了他半晌,一挥手:“滚滚滚,审你的案去,别让朕心烦。”
陆停舟走后,侍立在旁的太监李贵无声上前,为皇帝换了杯热茶。
“陛下,看了这么久折子,您也该歇歇了。”
皇帝靠在龙椅上,半闭着眼。
“李贵,你说陆停舟能查出些什么来呢?”
李贵欠身:“奴婢不懂审案,但陆少卿是陛下看中的人,他既然觉得有蹊跷,想必真的有蹊跷。”
皇帝叹了口气:“王渊之死若真是他人所为,朕只怕查到最后,拔出萝卜带出泥,整个朝堂都要动荡几分。”
李贵轻嘶一声:“陛下,有这么严重吗?”
皇帝笑了笑:“你以为谁能在大理寺安插眼线?又有谁能在短短几日将消息传去宣州?”
李贵想了想:“奴婢不知。”
“朕倒是知道几个。”
皇帝睁开眼,目中闪过一道冷意,“民间有句俗话,不瞎不聋,不做家翁,朕也想做个和和气气的家翁,可若有人非要蹦哒,朕也没有办法。”
陆停舟回到家中的时候,天已黑了。
院子里飘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酒香。
段云开四仰八叉瘫在他的竹躺椅上,手里抓着半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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