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神色迟疑,杨氏自觉起身:“你们兄妹在这聊着,我下去看看婆子们弄好晚膳没有。”
闻言,沈之葳道:“嫂嫂别走,没什么是嫂嫂不能听的,是与哥哥的公事有关……”
杨氏脚步一顿。
沈之茗叹了口气,拉住杨氏的手:“你也坐下听听。”
沈之葳迟疑:“其实,我之前打算求洛映山帮哥哥……”
“然而事情闹到这步,怕是不成了。”
杨氏应道:“他若是有心的,早些年也该帮了,至今还没个话头,不就是借机避开此事。”
这些话杨氏早就憋在心里很久,不吐不快。
之前是因那人是小姑子的夫君,这才勉强压下不谈,今日得知小姑子和离已定,她才忍不住抱怨。
说完,她下意识看向沈之茗,神色讪讪。
沈之葳却道:“嫂嫂说得不错,他就是故意不愿掺和此事,没道理哥哥当初帮了他,甚至叫他大义灭亲,立了一功,他却翻脸不认人。”
沈之茗道:“那时情况惊险复杂……”
她连忙转移话题,不想再说这些不好听的,惹哥哥想起不好的事情,压低声音:“前几日,有人说盐税一事,哥哥或许可做些什么……”
那两个字,她用气音说的。
话音一落,沈之茗脸色微变。
见状,杨氏自然知晓要说的事情事关重要。
她起身,左右查看一番,又低声吩咐心腹在附近看守着,这才进来。
“盐税,这可是大事。”
沈之茗身处其间,更知晓其中利害。
他脸色严肃:
“是谁和你说起这事?”
沈之葳没有犹豫:“裴庭风。”
“他说自已曾去找过你。”
沈之茗应是:
“难怪那时他有意帮我。”
沈之葳深吸口气:“哥哥,官场之事我不懂,但盐税背后牵扯利益错综复杂,我不希望你有事。”
沈府虽然顶着一个盛国公府的名头,然而哥哥曾牵扯进科举舞弊一案,爹爹仕途平平,因此沈府如今在京城不过尔尔。
要是他真为了政绩仕途,牵扯进盐税一事,沈之葳怕他出事。
杨氏也连忙应和:“我虽是妇道人家,可也听说过前朝盐税一案牵扯数百官员,多少人家破人亡?你官位小就小点,护着耀儿安稳长大就好。”
看两人如此紧张,他摇头失笑,随即说道:“有你们在,我不会叫自已落入危险之地。”
“然而你们只道盐税与大乾国税有关,却不知落到天下百姓身上,又造成多少无辜血泪,我既已察觉,若是不查个清楚,怎么对得起自已这身官袍?”
沈之葳默然。
她与杨氏对视,皆不再说话。
沈之茗笑道:“何必愁眉苦脸,我自安之若素。”
“若是查不出什么,这辈子当个清闲小官,闲暇度日,也好。”
杨氏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同为夫妻,她明白丈夫的志向和展望,他要怎么做,便去做吧。
沈之茗不想叫她们再为这事烦忧,当即转了话题:“对了之葳,外头那些非议,你要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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