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会儿,要走要留,悉听尊便。”
他起身捧着盆子进去倒水,身后女人柔软的声音带着哀求:“皓天,我们什么时候去拍婚纱照?”
“……”不管她是真疯还是假疯,反正他快被逼疯了。
感觉自己又在为她端茶递水,这种完全不符合首长身份的事情,他为她做得够多了。他有点恼的从洗手间里出来,正打算强硬送客,却看见沙发上的女人正在爬上他的床。
他上前拖她,她却撒赖儿的抱着被子不肯松,吼声带着很重的倦意:“人家困了,累了……”
他撑着腰,没想法了。
她却在他愣神的一刹那迅速占据了地盘。看着窝在被窝里的她,一张脸也乱糟糟的。就这么脏兮兮的躺在他的床上?
他抑制了很久,才控制住自己要拿毛巾给她擦脸的冲动。微暗的灯下,她一周前被他扼颈时的痕迹仍隐约可见。
那时候,自己还冲动的差点杀了她,今晚,她却又躺在他的大床上。
到底是她的胆子太大,还是他的心肠太软?
她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而他是一笑泯恩仇吗?
他难道忘记了,是她和狂讯合谋害死了林微吗?
他事后冷静下来仔细分析,单凭狂讯之言,便断定微微死在他们的手上,这里面还是有疑点。而且,即使微微真的被狂讯所害,以眼前郝清沐的性情,也应该只是个被逼顺从的帮凶。
但,微微在狂讯组织曾受到非人虐待,这却是事实。
如若那晚他扑去狂讯的住宅时,狂讯还在,那他真的极可能会控制不住而动杀机。但现在,他已平静下来,仇必然要报,但他要报得光明正大。
他和郝清沐,既然隔着杀妻大仇,他绝对不能对她再有半分怜惜心软。
他的情绪起伏难平,想要把她扔出房间,那就必然得抱起她,他觉得,自己实在不想再碰她。
他没法子把她扔出去,所以便扔下她在床上,自己走了出去。
现在,和她同处一室,感受到她的气息缭绕周围,对他也是极大的煎熬。
他信步走出电梯,酒店内一对今晚正在办喜事的新人,正在送客。纯白婚纱的新娘,虽不美艳,但深紫色百合花点缀的头饰,却显得很鲜艳。
如若是他和微微成婚,他曾想过,要给她亲手剪一枝艳丽的蔷薇,是他温室里细心培植的花种。
心灵又再抽抽的痛,一张脏兮兮的脸,可怜的以手捉住他的袖子,眼里却有淡光烁烁:“皓天,我们什么时候拍婚纱照?”
“唉……”他对着天空长叹气。对总被某个人搅乱的春心无可奈何。
回来的不是微微,但却让他对微微的思恋更深一层,像春日里的野草一般疯长,延开漫山遍野。
还是应该把她扔出酒店去。能狠心扼紧她的脖子,为什么就不能狠心把鸠占鹊巢的她扔出他的心门之外?
他去而复返,籍着暗灯,一把掀开她的被子:“起来,滚出去!”
床上没有回音,他怒吼了一声:“滚!”
她终于眨了眨眼皮,眉心皱得紧紧的拧成一条线,她的声音像是无意识的呢喃:“我难受!”
“别装了。起来。”他不让自己有半分犹豫,单手拎着她的手腕便向外提。床上的女人被他拖着向外带,半个身子跌下床,一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抓,抓到他的大手,她像捡到什么宝贝似的,把他的手掌放到自己的颈边磨,笑得有点傻呵:“你好冰,好舒服。”
“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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