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红以一种异常明亮的眼神看着她,语气斩钉截铁,“我想和失去反击能力的夫家人关在一起。”
闻言,负责看管季红的小兵霎时警惕。
同情归同情,她的想法很危险。
对上她目光的阮现现却知道,在接连失去父母亲人和唯一的女儿后,这个女人已经死了,身体里活着的,只是一团复仇的火焰。
她要的不是律法给予的公正公平,是要亲手了解一切,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何况,当下遗弃导致女婴死亡的罪名,并不致死。
神神鬼鬼不涉猎在律法之内。
阮现现使点劲,能把那条子或者他爷奶两者之间的一方,送下去陪季红的女儿。
到此也是极限了。
想送一家子吃花生米,正常情况下绝无可能。
季红也正是看清这一点,才想自已动手的吧。
她敛下眸光,对季红问:“你二哥给你的小册子呢?交给军方。”
“被我埋在夫家的歪脖子树下。”
阮现现颔首,叫小兵:“牙子,你去一趟。”
见年轻的兵蛋子面露踌躇,她笑了,“怎么?你还担心她能吃了我啊,册子取出来,给审讯士兵送去,尽快定罪。”
闻言,牙子敬了个军礼后踏步转身,小跑而出。
想到什么的阮现现收回目光,“你说你在棺椁被雷劈后曾向外传递消息,何时何地?消息又传给了什么人?”
“夫家,不,该说整个白石村对我的看管很严格,出村各道时刻有人把守,想离开村子,除非我进山。
可我怕这一进步入父母后尘,再没有给他们报仇的机会。
我就等,等了一月又一月,终于等到雷击后山,半个村被大队长叫到祠堂的机会。
我把一切的遭遇和推断写成信件,那夜趁乱跑到了县办,将信匿名投到了邮箱,希望看到信件的领导可以重视。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阮现现默,县办吗?
她大概知道消息从哪里走漏,是无心之失还是故意为之,就要封白去细查。
起身伸了个懒腰,季红满含希冀的看着她动作,阮现现正要去帐外再叫一名士兵把季红带走……
路过她身边时,后腰的皮带里突然掉下一柄生了锈的菜刀。
季红张嘴……
阮现现摸了摸后脑勺,自言自语,“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算了,不重要。
希望捡到它的人不要拿去做坏事,我可是要背锅的。”
刚想提醒她菜刀掉了的季红死死闭紧嘴巴,眼眶流下热泪,恍惚的视线中,仿佛看见母亲严厉,父亲慈爱的画面。
她扑上去握紧刀柄,声音细不可闻,“我在路上捡了把刀,杀了周家人,杀了周家人。”
闻言,阮现现唇边露出一点笑意。
要人家帮忙,后果总要自已承担不是吗?
周家人一旦身死,和她同样丢了刀的阮小可怜有什么关系?她也是受害者啊!
至少……丢了一把刀?
换作军部,遗失杀伤性武器,造成的后果那名遗失人都要承担部分责任。
可一来她丢的不是杀伤性武器,二来,她不归军部管辖,所以,如果死人了,和她有关系吗?
阮现现自问自答:没有!
试问谁家没丢过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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