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容家人结婚,能一样么?她还贵为皇后。本来就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要是天底下谁家女子比她成婚排场更大,岂不是压了一国之母。”
互助会里也是极为喜庆。
会长是公主身份,早做好了准备。这些天凡是到互助会的会员,都能领一盒糖。老百姓对皇家的婚事充满好奇,当然免不了领糖的时候聊起这事。
“往年不是帝王大婚都有大赦天下。今年怎么没听到风声?”
“今年只是免了一些税。减了一些劳役。要我说啊,就不该大赦天下。凭什么人犯了大罪,说被赦免就可以出牢了?死罪还可以变成坐牢。这太不公平!”
“哎呀,牢里关不下那么多人的嘛。”
“那就送去流放!”
稍微有了些文化,懂了一点书的老百姓,说话都和以前不同了,观点也更为犀利。
蒲盛宏回京城,见到的就是如此繁华且热闹的京城。
他差点以为自己出京城是一下子离开了十年。这回来差点都认不出是他居住了那么多年的地方。城墙巍峨,漫天飘着红纸。
老百姓脸上都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他曾经对收下秦少劼感兴趣,是由于他一番治天下的理念。不曾想当初那个跪在他门外病弱的少年,会终走到那么远,隐隐有罕见的明帝风范。
蒲盛宏双手放在胸前,缩在袖子里,不着调一般晃荡着进城。他是不乐意去永安园的,帝王成婚也顾不了他。这才姗姗来迟。
当然,他把另外三个弟子都带了过来:“你们小师弟结婚,一个个过来送礼都能迟到。”
明明自己迟到,还把罪怪在弟子身上的蒲盛宏直摇头:“希望你们小师弟不要记仇。他这人斤斤计较、睚眦必报。”
另外三个弟子听到这话,齐齐沉默。
这好像不是什么夸奖的词,真的可以用来形容帝王么?如果真如此,第一个报复的绝对是师傅你吧?
蒲盛宏半点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错,见弟子们不回应自己的话,还诧异看向三人:“怎么了?难道你们没有半点反省的心吗?难道我说错了?为师会因为你们送礼比为师挑选的好,心里不高兴而污蔑你们吗?”
三人:“……”
凌子越跟在蒲盛宏身边最久,实在听不下去:“我只是送两把佩剑。”恰好是夫妻剑,恰好比较有名,恰好以前被馈赠,正好可送。
大徒弟符伦哼了一声:“我就是有钱,送点东西怎么了?”
二徒弟看起来相当文质彬彬。他比蒲盛宏更像是一名学子。身为教书先生,他确实不如符伦有钱,也不像凌子越习武懂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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