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柔的瞳孔一下收紧,慌忙想找地方躲着。
这举动把殷明聿逗得想笑,眼中的冷淡退了几分,他朝宁昭柔伸手。
“嗯?”见她还在迟疑,殷明聿有些不悦般语调微扬。
宁昭柔立马把手搭上去了,后知后觉红了脸,还没喘口气儿,手腕被一股力道拉了过去,整个人跌在了殷明聿身上。
!!!
这、这怎么能行!
宁昭柔挣扎着欲起身,却被轻而易举地制住,头顶响起一道带笑的声音:“好了,别动,把脑袋埋起来就是。”
说罢,殷明聿对屏风外的宫人道:“叫她进来,有什么话就在那儿说。”
宫人应声退下。
殷明聿坐着的椅子宽大但又硬得很,宁昭柔被抓到他怀里,整个人都蜷起来,若是良妃只在屏风外,就算往里看也看不见他身上有个人,可即便是这样,宁昭柔也把一颗心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不敢动弹一下,生怕被人瞧见了。
怀里卧着温香软玉,殷明聿的心思已然不在方才的书册上面。
良妃进帐以后就老老实实跪在屏风外行了礼,她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宁昭柔下意识抖了一下,把脑袋往低处埋。
“别乱蹭。”殷明聿捏着她的后脖颈,力气不大,声音也很低,却像是凑在她耳畔说的话。
宁昭柔的手臂挡着面容,透过缝隙间的光亮,能看见殷明聿的唇和下颚。
良妃丝毫没有察觉到里面的状况,行礼过后没听见陛下见她起来,她心一沉,以为陛下还在怪罪她,一时也不敢说别的。
可她今日是为芸儿来的,陛下再怎么不喜她都可以,可芸儿总不能一连数日都在那帐中不出来吧?
方才她去看了,芸儿都瘦了,一看见她就哭,明显就是受苦了。
于是她在地上跪了片刻,还是开口:“陛下,方才臣妾去看了芸儿,她说已经知道错了,还望陛下开恩,能饶她一回。”
殷明聿想也知道她是为什么来的这一趟,听她张口就是求情也不意外,只是捏着宁昭柔的手放缓放柔下来,声音不大,却显得冷淡:“你觉得朕罚得太过了?”
“陛下恕罪,臣妾万不敢这么想——”良妃伏低在地上,声音中满是紧张,慌忙解释说,“芸儿年幼,是、是顽劣了些,陛下责罚她也是应当的,只是…只是她到底是个小姑娘,她——”
“年幼?”殷明聿把手松开,冷声道,“她确实年幼,顽劣到什么话都敢说出口,朕看也是你这母妃平日里太娇惯她,养成她这无法无天的性子。”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都是臣妾的错!”良妃在外哭出了声,脑袋在地上磕了两下。
宁昭柔把这番话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里,听她在外面哭诉磕头,一时间觉得心里有些复杂。
良妃对她明里暗里地羞辱罚跪,那般趾高气扬,高高在上的模样,到了现在,也是一样的卑躬屈膝。
好像她也没有那么厉害……
后颈上又被轻轻捏了几下,宁昭柔把眼睛小心地露出来一点,只看见殷明聿平静的面容,又立马缩回去了,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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