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你的家庭背景,怕是不足以支持你培养这种昂贵的兴趣。”
“我确实不懂您的意思。”浅喜压抑着愠意和颤抖,目光落在桌面的兰花上:
“毕竟,我养的每一盆兰花的钱,都是我自已赚的。而你们从小养的兰花,倒不知是从哪里来的?”
霍知岸脸色一顿,眸中的讥讽神色转而变得幽暗和寒凛。
室内死寂一片,不知过了多久,霍知岸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两人的对峙。
他瞥开视线,抽回神接了电话,声音戏剧般地瞬间柔和:“怎么了?”
电话里传出左小洛的声音:“哥,刚刚和你吵架,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我。。。。。。我就是控制不了情绪。。。。。。”
左小洛断断续续抽泣起来。
庄浅喜转过身,进了卧室,听到霍知岸开门疾步出去的声音。
*
窗外又淅淅沥沥下起雨。
冷风吹进,浅喜打了个哆嗦。
霍知岸出门后大概率是不会回来了。
她把窗户和大门合好、上锁,回房间躺下睡觉。
她仰躺在床上,静静瞪着眼。
她想起小时候,哥哥不小心把她种的小野花给浇死了,惹得她伤心欲绝。隔了几天,他从书店里给她买回一本花草摄影集赔礼道歉。
薄薄的一本摄影集,被她当宝一样喜欢。
里面她最喜欢的一种花,叫宋梅兰。浅绿色的花瓣,清清雅雅的。看起来和草一般普普通通,价格却出奇地昂贵。
两兄妹趴在夏天凉席上翻阅那手册,哥哥就指着那兰花,说你要喜欢,等哥长大了,赚钱了,给你买盆比这个还好看的。
后来她才知道,那本十几块钱的摄影集,还是他偷偷拿自已早餐钱攒的。
浅喜盯着窗外飘荡的树影,脑海再次浮现出霍知岸坐在那片阳台上时的身影。
她一遍遍回忆他提醒自已“水深”的语气和声音,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霍知岸曾经是她陷入无尽深渊时,命定般猝不及防照下来的微光。
可实际上,那道微光不过是他随手的施舍。
*
浅喜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能起身,披了件外衣出门。
晚上十一点整。霍家人早各自归了房间。
她穿过室内长廊,在偌大的房子里转了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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