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一个乌漆墨黑的黑影子坐在我旁边,一只手还伸过来一下一下摸着我的头顶。
“奶,你别守着了,快去睡吧。”我嘀咕了句,翻了个身。
可下一刻,就听到我奶睡觉那屋,传来了奶奶的咳嗽声。
我身上一僵,睁开了眼睛,瞬间就清醒了。
清楚感觉到身后的东西,凑近我的耳边咯咯的女人笑声,“第17个。”同时我后脑勺上的辫子也明显被抓起。
仿佛意识到性命攸关的一瞬间,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发辫儿已经忽的灵动蛇一样盘旋纠缠吸附住了对方肢体,一股阴暗的力量随着弥漫的暗色气息涌动,源源不断的吸收进我的身体里。
女人的笑声变成了尖叫,立刻甩开了我并要退后。
而我像是吸收了新生力量,速度异常灵敏的猛的掀起被子回身,就将那东西捂在了被子里,然后全身用力的按住。
被子里那东西失去了大半力量已经缩成一团,用力拱动着,发出一种吱吱的叫声。
这时奶奶听见了动静,边咳嗽着边提着油灯急赶了来。
我就感觉到被子忽的一软塌了下去,有团黑乎乎的东西,滑溜溜的钻出了被子掉在地上,而且很快的涌动着从奶奶的脚边溜出门外。
我跳起来就追去,眼看着那团黑头发一样蓬松的东西钻进了灶坑里。
“长生!”奶奶怕我出事,急着追过来。
我正忙着往灶坑里塞木材,转手拿过奶奶的油灯,连火带油的泼过去,把灶坑里点着了火。
这时我才拍拍手上的灰,长松口气,“狗东西,看我烧不烧死你!”
奶奶根本顾不得别的,只是紧张小心的捋着我的命辫,这时咳喘着急促道:“不成,短了,短了!”
我疑惑的探头往奶奶手里看看,不知什么时候发梢断了。
我不在意的说道:“奶奶,断了一点点而已,很快就长回来了,没事。”
而奶奶像是要面临什么大灾祸,叹息了声,“断尾无后,奶奶的命数如此,躲不过了。”
我询问奶奶什么是断尾无后,而奶奶剧烈的咳嗽说不出话来,只是摆摆手,转身回了房间。
见到奶奶异样反应,再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心下琢磨起来,刚刚要不是自救很有可能真的着了道,难道我的这条命辫儿,难道有着什么特殊的能力?
第二天,我想要去找海子吹牛,讲讲我昨晚英勇除害的事迹,却被奶奶哄着去宋巧家,找问米婆。
奶奶咳嗽的越来越厉害,从我发梢断了后,她这一着急病的更重,今天就倒在床上起不来了,为了不让她忧心,我赶紧应下。
到了金巧家,让我意外的是院子里已经聚了很多人了,女的大多围着头巾,男的也有一大半都成了大光头。
这些人显然都是来找问米婆,解决鬼剃头的怪事。
这时海子从人群里挤了过来,“长生你咋也来了?该不会你头发也被剃了吧?”
我一手扯过小辫子,得意笑说:“笑话,我辫子这不是好好的,而且昨晚,我已经把那个剃头发的玩意儿给一把火烧死了。”
我故意说的大声,院子里的人听见果然立刻看向我,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着。
“长生,你说的是真的?是什么东西?”
“怎么可能,你还能烧得死鬼?”
面对质疑,我一口咬定说道:“那根本不是什么鬼,就是一只大灶马!”
在农村的灶台边经常有那种黑乎乎的虫子出没,都说灶马是灶王爷的坐骑,我当然是不信鬼神的,所以昨晚的事我琢磨了半天,认定那就是一只大灶马,而且已经被我烧死了。
至于那灶马怎么会说话,还伸巴掌摸我的头……我自然而然的忽略掉了,也不会说出来。
所有人都将信将疑的互相看看,纷纷议论,他们不信我的话,又希望我真的把那东西给烧死了。
“陈长生,你又在那胡说八道!”
宋巧推门走了出来,瞪着我说道:“我看你像个大灶马。”
宋巧跟我一直不对付,碰见了总要互相掐几句,所以听她反驳我的话,我也正准备回怼,可刚要开口才看清楚宋巧模样不对劲。
宋巧的头上也围着个花围巾,而且眼睛上用黑炭画着虫子一样的歪曲的两道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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