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疫我有听说过,这玩意儿是传染病,而且死亡率极高,但海子说的也不错,鼠疫这东西得要有源头,而源头一般都是在那些臭水沟子里面的野生动物。
可是垭口村依山傍水,村口前的溪流清澈干净,我也是希望这清澈见底的溪流养不出来鼠疫这狠毒的东西。
然而事实证明,宋巧说的是对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从雨婶儿那儿听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
先是詹老先生儿媳被带回去后,如同疯了一般不吃不喝,嘴里一直嚷嚷什么诅咒,然后昨儿半夜里突然撞墙而死了。
他们本以为这只是詹老先生儿媳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被吓疯了才会这般,结果今天早上又出了状况。
当时给了那白鼻子老鼠最后致命一击的老陈,今儿一大早被人发现晕倒在谷地里,不省人事。
最先发现老陈的是老陈女儿,赶紧招呼着喊人抬了回去,这会儿说是被抢救过来了。
我听着也是奇怪,无论是詹老先生儿媳,还是老陈,我记得他俩岁数都不大,身体也因为时常干农活而健朗着。
一个疯了还能说是意外,另外一个大早上地晕倒在田里,实在蹊跷。
我想起了宋巧问米的结果,心里总感觉不对劲,赶紧喊上了海子,一起去老陈家看看什么情况。
刚踏入老陈家的大门,我就听见了屋子里头传来的干呕的声音。
老陈老婆走得早,家里就一儿一女刚成年,如今老陈病倒了,照顾他的事只能落在这对儿女头上。
从踏入家门到来看见老陈,整个过程我只看到了老陈女儿在伺候着,瞧不见他儿子的踪影。
“老陈好些了吗?”
老陈的干呕声不停,我好不容易逮着了机会,拉着老陈女儿便问了一嘴:“回到家里以后,老陈都是什么情况?”
“喝水,不停地喝水。”
老陈女儿一边应着我的话,一边继续给老陈倒水,皱起的眉头紧了又紧,声音里也满是焦虑与担忧:“什么东西也吃不下,就只知道喝水!但是很奇怪的是,喝完就吐,你说这可咋搞?”
话刚说完,只听见老陈又是一阵剧烈的干呕声响起,随后,我就看到了老陈吐了一滩淡黄色的液体出来。
而老陈女儿也是早有准备,抬脚一个铁盆踢了过去,稳稳接下老陈吐出来的东西,然后拿着毛巾便开始给老陈擦嘴。
“你哥呢?”
我四下瞧了瞧,还是没能发现老陈儿子的身影,海子正盯着老陈有些纳闷道,“老陈怎么瘦成皮包骨了啊?”
“可不给折腾的!”
老陈女人哀愁叹气,又道:“我爹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加重,我哥就找医生去了。”
话还在说着,只听见老陈一阵猛烈的咳嗽后,又是一阵干呕声响起,我和海子听了都直皱眉,更别说老陈本人有多难受了。
我本想再问些详细的情况,看到底是不是因为灰婆诅咒所致,结果我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老陈眉头一皱,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再次吐了出来。
但是这一次,他吐出来的淡黄色液体中,竟然有大滩的带着血丝的生谷物。
我和海子一下就站了起来,越发感到不安了。
事到如今,海子也不敢不信宋巧说的话了。
就在这时,老陈的嘴里发出咯咯的诡谲的尖细笑声,“没有用的,该死的人,谁也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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