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能。」
得到了答案,我反而笑了:「原来对我的惩罚是让我见不到家人死在这里。」
「你没生病,不会死。」
我知道,我听到医生说的话了,原本两三帖药就能治好,但我心里头排斥,烧怎么都退不下来,每次喝下去的药还会吐出来。
这不是病,是我自己在保护自己。
但这种保护很幼稚很愚蠢,所以面对现实吧,宋安然。
我起身走到他面前,陆执今天看起来不错的心情也得被我破坏掉了。
「我今天一定要回家的,除非你打死我。」
陆执面无表情盯着我看,我也一脸镇定地和他对峙。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我和陆执就应该是这样对立的关系,我们互为仇敌之子,他恨我,我恨他,最清楚明白不过。
「要拿枪吗?」我问他。
陆执不说话,他总是这样沉默着、沉默着,什么话都对我说不出口。
我没耐心等他了,直接抬步就走,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臂,我没挣脱,心却沉下来,即便他要开枪打我,我会怕,但我不会反抗的。
只是可惜,我还没等到许君初,没告诉他,我真的挺想他的。
我静静候在原地,眼看着他朝衣架走去,拿了我的外套,又径直往门口走。
我反应上来,这难道是同意了的意思?
我朝前追了几步还是不放心地停下来问他:「是回家还是去看花?」
他停在原地,温声道:「海棠明天再去看。」
他垂下眼似乎还说了句什么才走了出去。
我愣了下,很轻,很淡,像是不存在的一句话,但我还是听到了……我莫名回答了他。
嗯,一起去看吧。
96
在胡同口最里面最里面的破房子里,现在正住着昔日风光无限的宋家。
望着一眼不见头的小巷子,我踌躇了很久才抬起脚,一路走到尽头,木门前的蓝色门牌号上刻着256,这里很久以前都是宋家的房产,爹爹高价租给穷人。
256号死过一个穷书生,听着有些可笑,说是饿得实在受不了才选择自裁,后来就一直传闻闹鬼。爹爹为求心安,厚葬了书生,还安顿了他的家里人,但这里再没能租出去。
没想到这间房子竟成了宋家唯一的归所。
我走进去的时候,三姨娘正牵着狗出来,看到我,她倚在门口轻笑了声。
「呦,这不是督军府的二太太嘛,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来看你爹?还是来看你爹死了没?」
她站在门槛上,高高看我。
「滚吧,滚回你的督军府,去做稳你的二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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