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督军府上下找遍了,又去找了马副官,马副官立刻派了人出去,我还去了胡同,去了陆执父母的坟地。
去了饭店,去了茶楼,去了码头。
我想不到陆执还能去哪儿。
他也根本去不了哪里,我到处找,到处找。
脑子里莫名想着。
陆执是一定得喝上我亲手煮的汤的,更何况,冷了又不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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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络绎不绝的大街上,不知还能去哪个方向。
我很怕他就这样死去了,我很怕他也这样死去了。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最后我会在宋家找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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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都要落了。
他就坐在从前的院子里,穿着那套深绿色的军装,靠在长椅上,望着那边的棠梨树。
我恍惚着试探地走过去,太不真切,他像是完全好了的样子,容光焕发,眼神里的坚韧与神气通通都回来了。
只是这段时间他瘦了太多,下颌角依旧是瘦削的,嘴唇也干燥苍白。
他转头看到我时,并不意外,反而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轻缓问:
「来坐吗?」
他对我笑着,夕阳的光打在他脸上,眼睛里也盛了那缕光,和煦耀眼,笑容明亮得让人挪不开视线。
目光、神情都是那样的温柔,根本看不出他是平常那般冷漠的人。
我忽然愣住了。
后知后觉地想到,或许陆执,本应该就是这样温柔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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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记得我有多久没坐在这个院子里。
对面的柴房,柴房前面的老水井,还有从前我晃着腿坐在上面看陆执做事的石头台阶。
我总和孩子们在这里踢毽子跳皮筋。
一切都那样熟悉,却久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
那边的棠梨树被风吹落了许多的枯叶。
清风寂寥下,陆执和我都不动声色地坐着,我们彼此无言,更像是不舍得破坏此刻的静谧。
「在想什么?」我问他。
陆执伸出了手,什么都没摸到又收了回来。
「我在想很久以前那个问我疼不疼的人。」
风太冷了,不知不觉就吹红了眼。
他微抬起下颚,迎着风,目光长久地落在树上,眼神中仿佛回忆着什么,他哽咽道:「我现在想回答她……」
「疼,疼得很。」
疼吗?
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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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带过,天上的云似乎都被吹散了,只剩下蔚蓝蔚蓝的天,美却孤寂。
「我们回去吧,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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