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峤的脸色愈发难看,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才平复了心中波澜,专心地辨认着云垂野的声音。
“水……”
云垂野仍紧闭着双眼,嗫嚅着苍白干裂的唇,低低地哼了几声。
姜峤反应过来,立刻从那破败缺角的木桌上拿起碗,却发现里面只剩下浅浅一汪水。她抿了抿干涩的唇,扶起云垂野,将那碗沿抵在他唇上,喂他喝下那仅剩的水。
“你这男人半死不活就剩一口气,不中用了。”
刀疤脸嘶哑地叫嚣着,用手上拴着的铁链敲打着断裂的牢柱,“不如到这儿来,跟老子快活快活。”
姜峤充耳不闻,将水尽数喂给了云垂野,可那丁点水却远远不够。她放下水碗,指腹不经意触到云垂野的面颊,忽然觉得他的体温有些异常,又将手贴上了他的前额,果然是发了热。
就在此时,囚室外远远传来开门的动静,和一连串的脚步声。
牢头和官差走了进来,骂骂咧咧地从甬道那一头开始放饭放水,几个不安分的囚犯都挨了鞭子。刀疤脸也收了声,却仍挨在断裂的牢柱边坐着,死活不肯离去。
眼见着官差到了近前,姜峤放下云垂野,几步走到门口,压低声音道,“官差大哥,我……兄长受了重伤,现下有些发热,能否为他请个大夫来看看?”
官差将饭食和水壶重重一撂,不耐地嗤了一声,“这牢里的人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一样,还请什么大夫?”
他起身就要走,衣袖却忽然被姜峤拉住。
官差转头,对上女子那双楚楚可怜、娇弱无辜的眼眸,烦躁的表情微微一顿,突然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下一刻,他手里忽地被塞入了什么异物。官差神色微变,手指动了两下,便摸出那是女子的耳铛,凭那触感便知道不是粗陋俗物。
“咳……”
官差咳了两声,皱着眉头小声念了一句,“如今城中大夫都去治受伤的将士了,哪有空来治这地牢治一个死囚?”
姜峤缓缓眨了眨眼,仍是望着他不说话。
静了半晌,官差啧了一声,刚想松口,一旁却突然响起牢头的冷声质问,“还在这儿待着做什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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