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眉心一跳,连忙撇清关系道,“将军明鉴,我们当真没动过刑,那是她自己用碎瓷片割伤的!她也正是用那瓷片划瞎了那个死囚!”
霍奚舟摩挲茶盅的动作微顿,垂眸看向姜峤,冷声道,“她想寻死?”
“倒也不是……”
牢头欲言又止,直觉不应将这件事说出来。可若不说,他又不知该如何应对将军的问话,只能求助地看了一眼彦翎。
彦翎却冷着一张脸,并不应他。
“将军问你话你答就是了,左顾右盼乱看什么?”
牢头这才硬着头皮答道,“这位娘子割腕……似乎……好像……是为了给她那位同伴喂血续命!”
屋内倏然一静,陷入可怖的死寂。
笙娘和彦翎皆是愣住,下意识朝屏风后望去。
霍奚舟扣在茶盅上的五指猛地收拢。
“啪——
茶盅应声而碎。碎裂的瓷片伴随着滚烫的茶水,从那青筋暴起的手掌中四溅而落,瞬间将那手背烫得通红,指缝间也渗出些血迹。
笙娘被吓得惊呼了一声,仓皇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霍奚舟额角筋脉微动,似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眉眼间犹如黑云摧城,染着冰冷的怒意。一时间,本已被炭火温暖的屋子仿佛又被寒意侵袭,成了冰窖。
彦翎和笙娘纷纷垂下头,大气不敢出,跪伏在地上的牢头更是吓得双肩打颤。
静了良久,霍奚舟才蓦地嗤了一声,口吻似是自嘲似是憎恶,“好得很。”
他霍然起身,拂袖离开,再没有看一眼床帐中的姜峤。
墨色披风自眼前掠过,彦翎露出些后怕的神色,但还是深吸了口气,快步追出去。
大雪纷纷,已在院中地上覆了厚厚一层积雪。霍奚舟脸色难看地往前走着,身后是两行踏得极深的足迹,边缘沾了一两滴血珠,却迅速融入雪中,将那一小块变成了暗红色。
追上来的彦翎这才注意到霍奚舟手上受了伤,“侯爷,你的手……”
霍奚舟顿住,后知后觉地抬起手看了一眼,眼底隐有杀意翻涌。
……他就该杀了云垂野。
这场初雪下了一日一夜才停下来,整个江州城都被霜雪覆盖,可那刚赢了胜仗的喜悦却未曾被掩埋。临近岁末,家家户户都在门前挂起了红灯笼,孩童们也在大街小巷堆了各式各样的雪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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