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医士总算上完药包扎完毕,如释重负地退了出去。
姜峤奄奄一息地伏在塌上,仿佛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浑身都湿透了,青丝凌乱地散落在身后,有几绺被冷汗浸湿,黏在苍白如纸的脸颊上,愈发显得狼狈可怜。
霍奚舟紧抿着唇,眼底暗潮翻涌,终于松开了扣在她膝盖上的手掌。
“姜峤,莫要再挑战我的底线。”
他漠然启唇,嗓音冷得犹如一柄化不开的冰刃。
姜峤侧着脸伏在枕上,勉强睁开了半阖着的眼,眼眸里雾气沉沉。
“若再有下次,我不会再用响箭……”
那只因生了厚茧而变得粗糙的手掌沿着她的背脊一路向上,却不含丝毫狎昵,而是带着几分凌厉的杀意,指尖最终停在了她的左侧心房,“射中的也不会是腿,而是这里。”
尽管今日箭矢对准的并非姜峤,可事已至此,霍奚舟却不愿松口半分。
姜峤眸光微颤。彻底失去意识前,她听见霍奚舟拂袖离去、重重地摔上了门。
待再次睁眼时,她已经躺在了正在颠簸行进的马车中。
意识逐渐恢复,右腿上隐隐传来的痛感提醒着姜峤,让她迅速回忆起了昨夜发生的事。
身下是厚厚的软垫,姜峤想要撑着坐起身,谁料手上刚一动作,竟是突然发出当啷作响的撞击声。
她身子一僵,举起手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上竟是紧扣了一双细巧却沉重的锁链,泛着冷冷的银光。
毫无疑问,这定是霍奚舟的手笔。
姜峤艰难地半坐起身,靠在车壁上,怔怔地盯着自己手腕上的锁链发愣。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紧接着,车帘被掀开。
姜峤抬眸,只见霍奚舟面无表情地上了车,在另一侧坐了下来,随手叩了叩车壁,马车便又重新朝前驶动。
姜峤张了张唇,嗓音低哑,“我如今已是这幅丧家之犬的模样了,还需要这幅镣铐吗?倒显得你怕了我似的。”
霍奚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旁人拴着的绳结,你不是舍不得解开吗?既然这么乐意在手腕上套点什么,我成全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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