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斥责,热辣辣的痛。
“咔嚓”一声的解锁声,打开的不只是房门锁,应声而解的还有一些被禁锢的记忆——瞥如他曾经也这样打开过某扇房门,看见了在床上熟睡的殷素素,便觉得无比安心。
灯光大亮时,忽然出现在眼前的殷素素也给他这样安心的感觉,他走向她,只是想抱抱她,就象远游的人终于回到了家,会希求一个温暖的拥抱
可迎接他的却是一个毫不留情的巴掌,萧翼一把抓住殷素素的手腕,很恼火地压着嗓子喝道:“你干什么?谁说我是梦游?”
“那你半夜三更不睡觉发什么神经?素素?萧可攀,不!萧翼,你只是萧翼,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叫我?!我跟你很熟吗?”殷素素说到恨处,抬腿狠狠踹了他一脚。
萧翼后退不及,到底是挨了一脚,却紧捏着殷素素的手腕不肯放开。
萧可攀,萧翼?庄周梦蝶,到底是庄周梦见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了庄周?
萧翼皱眉看着殷素素一片恍然。
殷素素看他这个样子,心里更是恨得慌,过去的种种对她来说是一个还没来得及结痂的伤口。
他了无痕迹地忘了她,居然又理直气壮地靠近她,只为了让她将伤口撕裂给他看,供他研究。
对于他彻底的遗忘,她能应对的就只是漠视而已,可他竟然还是这样不放过她,不放过她。
殷素素狠狠地一挥手,却还是不能挣脱萧翼的掌握,便索性咬死了牙关,低着头地毫无章法地拳打脚踢着,一只手被抓住了,还有另一只手;两只手都被抓住了,她还有脚……
萧翼撑着白挨了几下拳脚,好不容易才将殷素素逼到了墙边,一只腿分进她两腿之间,反向一绞,低着头只管奋勇厮打的殷素素顿时站立不稳,脚下一滑就向后仰倒,脑袋在墙上一磕,人已经被萧翼死死地钉在了墙上。
身后的一排开关恰被摁住,客厅里的灯瞬时熄灭。
一个女人居然可以泼辣耍狠到这种地步,萧翼粗喘着气,拱着身子低头审视着殷素素。
卧室里的台灯灯光遥遥地照过来,客厅里只有些微薄的亮光,可是她脸上肆流成河的泪水却晶亮得有些晃眼。
她眼中的绝望和恨似乎比她的拳脚更让他痛,萧翼不禁颓然闭了闭眼,放开了对她手脚的禁锢,只贴身上去,双手卡住殷素素的腰,将她堵在怀里,有些求饶地低声轻呼道:“素素,素素……”
“我说了你没资格,不许叫……不许”殷素素在他怀里低声呜咽着,隔着衬衫在他胸前狠狠地咬着。
萧翼嘶嘶吃痛,苦恼得皱眉。
她终究是恨他,恨他不是萧可攀,或者恨他不是一直是萧可攀。
他心里可以清醒的考量,纷至沓来的记忆却是混乱得来不及梳理,他不能否认什么,便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跟她解释,怎么才能让她谅解,只好在她耳边低语道:“素素,是我……”
“咬得就是你这个王八蛋”殷素素心里暗暗咒骂着,死死咬住他不放。
可是他却忍痛任她咬着,只低头偎着她一径轻轻耳鬓厮磨着,口中喃喃地重复道:“素素,素素,是我,是我……”
他只是在哄她,又或者不过是无谓的呓语,可这一声声温柔地低语终究是一点点瓦解了她的斗志。
其实她早就撑不下去了。
三年,十月怀胎,一期分娩,独自将那个软得象鸡蛋黄一样的小人儿一点点养大,她给所有人——无论是喜欢她还是不喜欢她的人,看到的都是她斗志昂扬,轻松乐观的那面。
可是她累了,早就累了,随着翼翼的成长,她越来越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只是她的承受力也超过了自己的想象,这疲累便一直只是无限接近顶点,却从没真正压垮过她,即便重逢后他的遗忘又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有的时候爱不能支撑你的时候,恨也是可以的。
可眼前这个男人那种熟悉的气息间杂着丝麻织物本身的香气顽强地萦绕在鼻尖,蛊惑着她;
掐在她腰间的那双大手掌心炙热,熨得她腰间有些发烫,这怪异的感觉倒让她不期然想起小时候冬天在雪地里捏雪球擦手,极致的冰冷后,便也是这样灼热,热乎得有些痒痒。
难捱的热,也难捱的痒须……
爱也好,恨也罢。此刻,他这经不起推敲的温柔终究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殷素素无力地松开了口,却不防萧翼稍一歪头便含住了她一侧的耳垂。
“哦……”殷素素忍不住低呼一声就缩起了双肩,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他含在了口中,被那湿润灼热的气息融化着,又被那湿濡灵活的灵蛇纠缠舔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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