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脾气是真的不好。”
“没错。”
啊,我回答得太快了。
“抱歉,我白目。十几年了还是改不掉。”我说。
“你说的是事实啊,又不是白目。”
“不,我该检讨。”
“你人很好,不必检讨自己。只有我该努力检讨自己。”
我开始流冷汗了。
以前如果她突然很温柔地说话,或是说我对她太好、她对我很糟,
或是说她以后不要任性、脾气会改、个性会改等,
我都会流冷汗。
我曾跟她形容,这叫屠刀式的温柔,
就像拿把刀轻轻抚弄你的头发,也许很舒服,却让人胆战心惊。
“你是不是工作太忙?”我小心翼翼地问。
“没。”
“压力太大?”
“没。”
“身体出毛病了?”
“也没。”
“那么你放下屠刀吧。”
“神经病。我要成佛吗?”
听到她骂一声神经病,我松了一口气。这才是正常的她。
“你总是不习惯我温柔地对你。”她说。
“如果老虎温柔地舔你的脸,还对你微笑,你会习惯吗?”
“你就是要我凶巴巴的,常骂你就是了。”
“对。反正让你骂是我的强项。以后请继续,也请尽量。”
她笑了起来,很灿烂的笑容。
“其实你温不温柔无所谓,只要正常就好。”
“我很正常呀。”
“你只要出现屠刀式的温柔,通常就是有心事。”
她似乎吓了一跳,突然停下脚步。
“有什么心事吗?”我也停下脚步。
“我最近又开始否定我自己了。”她说。
“因为我吗?”
“算是吧。”
我看着她的四分之三侧面,有心事时皱起眉头的样子,
跟十几年前一模一样。
“我想念我自己。”她说,“你能告诉我,我以前的样子吗?”
“你以前的样子跟现在一样。”
“是吗?”她偏着头,“我觉得以前的我,一定很自在、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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