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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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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疑惑

病区新来了一批实习医生和实习护士，走廊上动辄呼啦啦一大批人，甚是拉风。听到隔壁医生集体查房的声音，我的心跳有些加快。当主任推开门时，我下意识地垂下目光。

病房被近二十个人堵得有些空气稀薄，主任和林老师握在一起的手晃来晃去晃得我眼花，视线往旁边一移。顾医生双手拿着病历夹垂在身前，安静地垂着眼睫，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这表情让我想起小时候听外婆说起摩诃迦叶的拈花一笑，看似通透，却又看不通透。

后来，医生回忆说：&ldo;之前20天不见，心里倒还平和，等再见到面，才发现心里有多高兴。&rdo;

八点半，护士长来给林老师扎针，后面跟着一个新面孔，小小的个子，笑起来眼睛弯弯，有两个很甜的酒窝。护士长扎针的时候，她往地上一蹲，拖着腮帮子跟朵小蘑菇一样，仰着头看得一眨不眨。

一小时后，小蘑菇来给林老师换水。看着她一笔一划在换水记录上写字，林老师忍不住问：&ldo;孩子你多大了？哪儿人？&rdo;

&ldo;k市人。我21啦！不是小孩儿！&rdo;

娘亲：&ldo;这么巧，我妈妈也是k市人。&rdo;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我和林老师呆呆地看着娘亲和小姑娘用吴侬软语聊得热火朝天。

&ldo;这边k市人好少，居然在这里碰到老乡了！&rdo;小姑娘兴奋得手舞足蹈，看架势想给娘亲来个拥抱，半路发现不大合适，然后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

真的有美人主动投怀送抱这种事啊。这是当时我脑子里唯一的一句话。

中午去吃饭，碰到从门诊回来的顾医生，刚准备打个招呼，从护士站扑出来一个人。

&ldo;顾老师！期末急诊医学大题是考心肺复苏还是电复律啊？&rdo;

我看着小蘑菇着急地绕着顾医生转着圈，突然看见我，&ldo;啊，老乡姐姐！&rdo;再度美人入怀，只觉得各种状况外。

在医院里，有新护士喊老护士老师的，有小医生喊大医生老师的，可顾老师，你们这是‐‐跨品种么？

&ldo;因为他真的是老师呀！&rdo;小蘑菇来换药水的时候一脸理所当然，&ldo;上课，监考，改试卷！&rdo;

&ldo;我真的不是她老师。&rdo;顾医生查房的时候一脸的无奈，&ldo;之前主任出去开会，我代了一堂公选课，监考，是电脑随机排的，改试卷，是被师兄抓过去帮忙的。&rdo;囧。

不过这并不妨碍小羽脆生生的&ldo;顾老师早！&rdo;&ldo;顾老师好！&rdo;&ldo;顾老师再见！&rdo;

顾老师压力很大：&ldo;孩子，你正牌老师在办公室里坐着呢。&rdo;

小蘑菇名叫程羽，用她自己的话说，是个有点缺心眼的姑娘。认识第一天，午饭就端着外卖泡在我们病房，把她爸爸的工资她妈妈的单位全都抖给我了……这么单纯的孩子，实在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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