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一样,姐姐一来就找窗边的位子坐下,抽烟。关于她和她的事情姐姐只字未提,她是姐姐在我面前提起次数最多的一个朋友,可那天她没有提到她的任何关键词。她以一贯温柔的语气和我聊天,关心我店里的情况,一切看似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凑近一些还是能看到她眼角的泪痕,和她妩媚的眼线一样,夺人眼球。
看见独自抽烟喝咖啡的姐姐,真是孤单到了极点。忽然之间我感觉到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其实我好想告诉她,如果你有事,可以打这个电话···
第23章 旧情难忘
“呵呵,你终于肯来找我了?比我想的要早!”
“呵呵,老爷子我没想到你厉害啊,我和你斗真是自不量力!”
“或许你不该这样说···我只是想保护你!不想看你这么辛苦!”
“我在想当初我妈妈嫁给你,是不是因为你说话比她唱歌还好听啊?呵呵。”
事后,阿伶的空闲时间增多,她有更多的时间把许多问题想清楚,关于晓贤那天为什么对阿伶无情的问责。阿伶想都不用想,幕后黑手肯定是她们家老爷子。那天,她约沈先生到一家高级西餐厅吃饭,没什么意思,打算和他好好算算她欠阿伶的账,兴师问罪来了。
“不管你怎么说,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女儿和一个天天在酒吧里混的女人来往。”
“请你放尊重点,呵呵,先生,其实你女儿我也好不了哪里去,不过是一个写三流小说混稿费的三流作家。而且,我就喜欢和她们在一起厮混,上流社会的生活我高攀不起!”
“所以我今天来,就是来叫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以后你的生活我来负责,你就放心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吧!总之,让你幸福呢,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应该做的。”
“你想补偿我,给我钱是吧?好!现在我就和你好好算算这笔帐!”
沈先生拿出唱片公司高级董事的派头,居高临下以俯视的态度和阿伶讲话。阿伶以一贯的嬉皮模样和他周璇。反正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也没必要说什么风度面子,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
她忽然严肃起来,一拍桌子,接下来她准备把憋了二十年的怨气,朝坐他对面,自称为他父亲的那个人宣泄。
“我母亲一辈子的青春和幸福你打算怎么还?你想当一个好父亲是吧?当年我母亲生病每晚以泪洗面的时候你在哪里?当年我高中毕业没钱读大学到处给人打工的时候你在哪里?当年我一个人面对着母亲冰冷的尸体不知所错时你又在哪里?告诉我,这些你该怎么还?你就是聚集到世上所有的财务也换不回我母亲的生命,当时她死的时候才不过三十五岁啊,想起她生病时的模样,现在想起来我都好心疼!···现在你又来离间我和晓贤,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知心朋友,是不是我难过你很开心啊?没见过这样做父亲的,说出来我都觉得可笑吗?”
“伶儿,是爸爸不好,是爸爸的错,我知道我欠你和你母亲太多,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补偿好吗?”
“二十年前你不给我机会选择,现在我也不会给你机会···”
当时桌子上有咖啡,香烟,支票还有一大堆的点心。阿伶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她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用一缕冷笑回应他父亲那一脸愧疚和红红的眼眶。她亲手撕碎了他父亲给她的三张支票,亲自一点一点洒向他父亲。我想这是对他父亲最大的羞辱了!
沈先生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圈内人人人敬重,没想到他却被自己的女儿好好收拾了一番,人生有很多事情是想不到的。人在做,天在看,不管怎样你做了什么迟早是要还的。
阿伶从未想过要从他父亲那儿得到什么东西,只是有些话必须要说,有些事必须要做,有些恩怨必须要了解,阿伶在做她自己认为对的事。她再也不想为过去的事情纠缠了,她再也不想这样费心伤神得恨一个人了,她终于可以从年少时的噩梦中解脱了。
那次之后,我不知道沈先生后来怎么做,可是在阿伶的日记本里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个人!
她最恨别人不相信她,特别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一贯的不喜欢解释,于是乎,矛盾又有了,不过这两位好像都没有要解决的意思!
点烟,漫步在大街,东逛逛,西看看。洗澡,吹头发,化妆。我好奇怪,为什么这两个女人闹矛盾之后像没事人似的,阿伶回家的时候发现自己放在书桌上的项链变了颜色,她知道晓贤想对她说什么,晓贤用这种极其含蓄调皮的方式责怪她,向她“宣战”。阿伶懒得理她,继续睡觉,看书,听唱片,开始她的小说创作。
浓妆,靓裙,高跟鞋。晓贤早已换好衣服,继续走入属于她的夜,欢歌,纵酒,玩乐。原来她们是怎么样,现在依旧那样生活!除了唱歌晓贤没什么感兴趣,这是她唯一可以赚到钱的工作;她努力挣钱玩乐,使自己过得舒服,其他的她什么也不在乎。
阿伶不喜欢老老实实当上班族,又不喜欢求人,其实她要打个电话,唱片公司随时等着他,还不是她老爸一句话,所以没得选择她只得动笔了,顶多有时候写不动,没灵感的时候,就会跑到朋友的奶茶店去帮忙,挣点零用钱,在她心里当明星不见得比小工开心。这家伙生活要求又不高,只有能有钱买香水唱片。泡咖啡屋就行。
“我还真是荣幸啊,有你这个大明星来给我当店员!”
“呵呵,大明星也要吃饭的嘛!以后我全靠你罩着了!”
咱们阿伶天生的乐天派,昨天还是大明星呢,今天就变成了奶茶吧小工,虽说心里落差比较大,可是她做什么都能应付自如,嘻嘻哈哈又过一天。
这两人为了各自的生活各忙各的,不过别以为我们的贤美人会就此和阿伶脱离干系,老死不相往来!这两人的恩怨还没结束呢···
“喂,你在哪里啊?来啊,我找你有点事···”
还说让晓荣替她姐姐打电话,她姐姐一般在打电话这种事情上最是勤快了,阿伶又一次在凌晨三点半接到晓贤的电话。阿伶每次都在庆幸自己不是朝九晚五一族。一般我们的贤美人找阿伶,多半是喝醉了没人送,摆阔请人喝酒没带钱(应该说故意不带钱)等等恶劣情况,没什么好事。我们的阿伶就以写作之余放松的一下的态度把她从酒吧里像抗死猪一样弄回家,还好阿伶比较高产,还好阿伶脑细胞毕竟发达,不然她赚的稿费还不够贤美人一周的酒钱呢。
在我们阿伶辛辛苦苦帮她脱鞋盖被子的时候,我们的贤美人心安理得的睡的很香。她不理她,跑到沙发上一面放着电影,左手一支烟,右手一支笔,有时候天亮睡觉,有时候写着写着就睡了,碟机从来不关。
她是个有洁癖的女人,每天起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一盆水,把高跟鞋通通擦一遍,把昨天穿的裙子丢进洗衣机,然后洗澡,在屋子里每一个角落都洒她喜欢的香水,最后跑到书房去把头发晒干,折腾半天以后,换上干净的裙子和丝袜,拿走她桌子上的香烟,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一般这个时候她还在睡觉,虽然她动静不小,可是她仍然不去理。等她起来已是中午,她除了闻到满屋子浓艳香水味而外,就是会损失半包烟,这个时候碟机已经关掉了,人也早已无影无踪。这时,她就会出门做我店里的第一个客人,喝一杯espresso,来一块小点心,和我聊聊天,看不出她有任何的不自在或者烦恼,多半都是我听她说,关于她和姐姐的故事,一杯咖啡换一个故事,所以我从来不收她钱。她坐不了一个小时她就会走,去她喜欢的那个咖啡屋写作。
姐姐总是晚上来,给我爸爸妈妈的生活费,抽支烟,和我说两句,交代一下,就去酒吧里找朋友玩乐了,如此从容,如此优雅,一切都那么自然。完全看不出她在和自己最好的朋友闹矛盾。
这两个女人,不同时间,同一地点出现,渐渐的,我感受到了她们身上有一些细微的变化。她开始慢慢习惯淡妆,眉宇间多了一丝闲适与温柔,不再像我初次见她那样锋芒毕露,霸气外露。姐姐的妆容也越发简单,一般的只勾勒眼线,抹一些唇彩,她身上的衣裙早已变成清一色的淡色,出落得越发优雅妩媚,把自己藏得越发深了。她们做出了不同的选择,可是和她们相处久了,你能感受到她们的一些内在的默契。
“上车!”
她又一次接到她电话,上一次是三天以前。她们出来的时候下起了雨,不算大但也不是绵绵细雨,两人都没带伞,这时候已经没有公交车了,打的士没空位,冒雨前行是她们唯一的选择。此时一辆白色小轿车在她们面前停下,他来了,我们的摄影师。他用命令的口吻叫阿伶上车,阿伶冷冷地望了他一眼,打开后座的车门,把晓贤扔了进去,上车,关门,说地址。
他们没有一句交流,她没有正眼瞧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生气。他好几次偷偷从前视镜观察她的神情,他在故意绕远路她知道。他放不下她,这次能够再次重逢,他暗示自己不要错过这个机会。当时已是凌晨,雨滴轻敲车窗,霓虹已暗淡,车行了一路,他们眼中的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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